花旗回头笑道:“我知道。”说完,花旗把裤衩扔给了庄肴。
花旗率先一步穿好衣服,又厨房里烧了水,端着盆和香皂进了屋,放下之后又替庄肴挤了牙膏,递过去时说:“哥,你家有多余牙刷没?”
庄肴接过牙刷:“没有,一会儿出去买口香糖吃吧。”
花旗点点头,看着庄肴刷牙,自己则是卷起袖子投湿了手巾,庄肴刷完牙后,花旗拿着手巾贴庄肴脸上仔细擦拭着。
庄肴闭着眼睛说:“花小狗,我是腿受伤了不是手。”
“就算你身体健康,我也会给你擦。”花旗嬉笑着,给庄肴擦完脸后,回身把手巾扔进盆里,弯下腰开始洗脸。
“你不换盆水啊?”
花旗往脸上撩着水说:“不用了,这水又不脏。”说完,花旗伸手从盒子里摸出香皂,手里转了几圈起了不少泡沫,涂到脸上时,庄肴又说:“浴室里有洗面奶,你都不知道用?”
“啊?……”花旗顶着白花花脸看着他:“我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也不用那玩应,三十多块一瓶多浪费。”
庄肴笑道:“你倒是好养活。”
“可不吗。”花旗停住洗脸动作说:“大煎饼卷大葱,我能活一辈子。”
庄肴哭笑不得道:“吃一辈子大煎饼卷大葱,别临了了看上去跟大葱似得,里外葱心儿绿。”
花旗嬉笑着,洗掉脸上泡沫又把手巾拧干,擦着脸说:“哥,咱早上吃啥?”
庄肴想了想:“南亚商场附近有一家狗不理包子挺好吃,我带你去吃。”
“狗不理?哎呀……我一直都想吃,可就不知道哪有,听说可贵了,好几十一屉呢。”花旗馋直流口水。
庄肴笑着说:“咱这儿没那么贵。”说着,庄肴慢慢站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受伤腿,疼痛感没有前几天那么强烈了。
“哥,我把药给你带上,吃完饭正好吃了。”花旗从桌上袋子里拿了几包医生嘱咐每天必吃药,回手塞进兜里。
两人出门时已经十一点了,花旗刚把庄肴家大铁门用铁链锁上,回身不等开口说话,就看到对面大门开了,里面走出两人来。
“哟,我说你两还真好上了?”章远站门口冲庄肴挑眉笑着。
庄肴沉了脸,自动无视章远话,反而注意到章远身旁那个人,当庄肴与那人四目相对时,庄肴一惊:“章弛?”
章弛点头笑道:“好久不见了,我以为你早搬家了呢。”
庄肴怔了怔说:“什么时候出来?”
章弛笑着走到庄肴身边,自来熟似得把手搭庄肴肩上:“你小子长都比我高了啊?”
“说正经呢,你啥时候出来?”庄肴终于有了笑容。
章弛侧头看着庄肴说:“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外地混,可惜是没混出名堂,迫不得已只能回来了。”
“回来好啊,外面人生地不熟,还是家里好,再说了,你回来兄弟还能帮衬你一把。”庄肴笑着说。
章弛只是微笑,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和章远还是以前那德行啊,谁也不服谁,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庄肴恨我恨牙根痒痒。”章远一旁打趣道。
庄肴嗤笑道:“我恨你?你他吗是谁啊?别往你那狗脸上贴金,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章远啧了一声:“哥,你瞧见没,庄肴一直对我这态度,你说还能有好吗?”
章弛眯眼笑着。
“对了,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庄肴自动忽略章远存,扭头看着章弛说。
章弛点点头:“不走了,往后还得靠你和我弟帮衬着我呢。”
“没问题,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管来找我。”庄肴豪爽道。
章弛笑道:“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我就是这么个人,变不了了。”庄肴笑道:“对了,今儿有空没?哥们请你吃个饭去,向安区好酒楼。”
“今天就算了,我还有事,改天吧。”章弛拒绝道。
庄肴失落道:“这样啊,那行吧,改天聚吧。”
“好,改天聚。”说完,章弛抽回搭庄肴肩膀上手,独自往胡同口走去。
章远眯眼看着庄肴说:“我一直都纳闷,我哥怎么跟你那么好。”
“滚蛋,我认识你谁啊。”庄肴不耐烦道。
章远撇撇嘴:“不认识拉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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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弛章远是堂兄弟,章弛比章远大三岁,庄肴和章远又是同岁,所以,章弛一直都是以一个老大哥身份出现他们面前。
从小到大,庄肴和章远就不对付,两人对着干是很多人都知道事情,然而就是这样关系下,庄肴却和章弛感情非常好,每天称兄道弟,章弛还没有进去吃牢饭时候,庄肴总会拉着章弛出去玩。
章弛上初三时候,庄肴上初一,每天一放学庄肴就守候学校门口等他,随后带着王文涛和郭靖几个人往农家地跑去,他们从地里偷来苞米,然后架上火烤着吃,虽然味道不咋样,但几个人吃不亦乐乎。
记忆中有那么一次,后山有一个很深大水坑,一群小孩崽子跑去那儿玩水,正巧章远那伙人也,于是两人就杠上了。
比赛游泳,从东边儿游到西边儿,谁先到谁就赢了,输自己大喊三声我是王八。
庄肴自知水性没有章远好,碍于很多人场,不同意又怕面子上挂不住,索性硬着头皮答应了。
比赛开始,庄肴以优势占据领先位置,谁料游到中途,庄肴却没了力气,挣扎几下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