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最后的两位战士,翻出了战壕,两人匍匐,从尸体和坑洼中爬过,子弹在头上飞舞,盟军的枪声密度小了许多,因为红军已经没有还击了,盟军们端着枪走出掩体,交替着向红旗飘扬的教堂前进。
瓦西里拉开机枪手的尸体背着枪,端起机枪,“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几分钟了。“瓦西里按住扳机,默默的说道,“拉几个垫背的,也值了。”萨沙蹲在瓦西里身旁,端起枪,准备好了最后一战。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瓦西里悠然的唱起了歌词,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如暴雨般,打在那些以为已经不会有抵抗了的盟军身上,瞬间打翻了数十人,“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萨沙也唱了起来,扣动扳机,打穿钢盔。
这首歌是红色国家都会的歌曲,《国际歌》这首诞生于巴黎公社运动的歌曲,见证了这场革命的诞生,就像巴黎公社的战士们,孤军独守阵地,流尽鲜血,打到最后一人倒下,这不正是现在两位指挥员的处境吗?
从香榭丽舍大道,到今天的克里特岛,红军战士们用实际行动,向前辈们致敬,不到最后一人倒下,决不投降。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机枪扫过告示牌,活生生的打断了这个告示牌的上半节,子弹撕碎了找掩体的盟军,扬起枪管,子弹上扬打穿了阁楼中,准备反击盟军的额头,将那阁楼打的木屑飞扬。
同时咆哮的ak,将那个准备移动的盟军打翻,“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团结起来。”,弹雨覆盖着广场,压制着前进的盟军,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将逆转,盟军的坦克开入了广场,炮管对准教堂,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猛然弹开。
“轰!”炮弹呼啸而出,打垮了教堂的门顶,那横梁倒塌而下,硝烟和灰尘掩盖了整个大门,枪声终于消失,坦克向前开动。
硝烟中,瓦西里坐在萨沙身旁,引人注目的是萨沙胸口被一个木条插穿,鲜血染红了那木条的前半节,萨沙靠在瓦砾上,嘴角流淌着鲜血,“看来,我们差不多该去见马克思了。”瓦西里靠在瓦砾上,拔出手枪。
不可思议,他在向坦克射击,子弹打在装甲上猛地弹开,在开枪,也是如此,坦克还在前进,碾碎了伞兵的尸体,瓦西里再一次开枪,什么?!不可思议!坦克爆炸了!炮塔被猛地掀飞。
但很快,真相就出现了,一架雌鹿武装直升机,从教堂上飞出,盘旋在广场上,火箭弹和机炮对着广场覆盖,爆炸中盟军的尸体散落在地上,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很快,不到十秒,广场上已经尽是弹坑和破碎的尸体。
“瓦西里连,收到,请回答,瓦西里连,收到,请回答。”几乎被掩埋的卫星电台响起,瓦西里从砖块中抽出对讲机,“我是瓦西里。”“你们的阻击任务完成,幸苦了同志,你们可以撤了。”
瓦西里看着微笑的萨沙,他的那伤口正在溢出鲜血,“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了。”瓦西里将对讲机扔下,抽出一支烟,送到萨沙嘴中,点燃那支烟,这个垂死之人笑着吐出了烟雾,“好了,同志,任务完成,撤吧。”
话音刚落,萨沙从腿上抽出手枪,“活着回去,少校,把这些勇敢士兵的故事,告诉人们,告诉他们战争是什么操他妈的样子。”瓦西里起身向萨沙行了端正的军礼,“我会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今天的故事,他们不会忘记一名英勇的坦克车长的。”
萨沙苦笑着,吐出了最后的一丝烟雾,“走吧。”瓦西里钻出教堂的废墟,从那布满瓦砾的阶梯上走下,抬头看着三架悬停在广场上,抛下索降绳的直升机,瓦西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中,伴随着身后的一声枪响,瓦西里点燃了那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