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余尽欢,想要和余尽欢在一起,在一起会更喜欢,更喜欢会想要时时刻刻在一起。
余尽欢喜欢我,喜欢背后藏着伤害,我和他在一起,我给了他伤害我的权利,在一起越久,一点点伤害的威力会更大,他怕痛到没法承受。
可是他,离不开余尽欢。
事情的发展给了他当头一棒。
当他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时,余尽欢和他吵架提了分手。
当余尽欢发现袁天意有意无意地针对他身边的人时,他就开始不耐了,最后的引火索是袁天意改了他的大学志愿,从医科转到商科。
“你究竟怎么了?”余尽欢愤怒地冲袁天意咆哮,“我们在同一所大学还不够,我和嘉树他们说好了一起念医科,你为什么不过问我的意愿就擅自改了我的志愿,你一点也不尊重我和我身边的人。”
面对余尽欢的质问,袁天意只是问了一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你要决定我的一切,我需要自己的空间,我有做决定的自由,这么简单的道理,袁天意你不应该不懂。如果你的在一起是要让我没了自己,那我宁愿不在一起。”
要怪只能怪年少的承诺太容易许下,年轻的心也能轻易说分开。爱情里的分分合合本来很正常,可惜遇到它的是不会处理感情的袁天意,便买下了之后一切不愉快的种子。
余尽欢推了推袁天意的身体,“阿意,你想到什么了?”
袁天意有些茫然地低下头,连着嗯了几声,“没什么,想到你第一次说要分开,我一下子接受不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
余尽欢并不愿意回想那两个多月的时光,有些苦涉地说:“你居然用天远他们两个人的学业威胁我,其实我那时候本来只是使点小性子,也被你一激心里就不愿意和你一块,也是至那之后,你没再给我写过只言片语。”
袁天意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扶起余尽欢,“我去看看设下的陷阱有没有收获到猎物。”
余尽欢看着袁天意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慌乱得不行,大声叫道:“袁天意,你要回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袁天意回过头笑着应好。然而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从林间里消失,余尽欢燃起篝火,夜风吹拂着跳动的火焰,余尽欢的脸上红通通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
他有些焦躁不安,双手来回摇动着手上的树枝,好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又坐下,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痛恨自己受伤的双腿。
窸窸窣窣的树叶摩擦声传来,余尽欢视线之内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袁天意!”余尽欢一下子兴奋地叫起来,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身高不对,体型不对。
离得更近之后,他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影,头发乱糟糟,上身穿着大红色衬衣,底下一条长裤子,拄着一根粗树枝走来。
“ue1202号的幸存者吗?”是一个会说流利汉语的蓝眼睛男人。
“你好。”余尽欢只是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好,他有些失望,也不太想和这个人多有接触。
戴安思看来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你是中国人,我和我老板经常去中国的,我是个医生,你看起来腿脚受伤了,我给你看看吧。”
眼看着戴安思就要动手察看他的小腿,余尽欢赶忙出声阻止对方:“谢谢,暂时不用。”
“那个,你介意我喝一点你的热水么?我是循着浓烟走过来的,大约走了快3个小时,我的水喝完了。”戴安思提起他腰间的水壶,摇了摇,很有礼貌地询问。
“你自己去舀水。”余尽欢指了指前边架子上的竹舀子。
戴安思盛赞了一番这些竹制品的精妙,然后咕噜噜地灌了两竹筒水,要不是袁天意今天背了两框的竹筒水,他肯定会阻止对方继续喝下去。
余尽欢心里还是有一些不满的,只是戴安思成功在那个点上停止了喝水的动作,而且这个人明显长途跋涉了不只三个小时的时间,还能够克制住饥渴的生理需求,没有开口要求食物,这也让余尽欢多看高他几分。
两个人在篝火边等了许久,戴安思一直喋喋不休,从搭乘飞机到飞机失事,还有到这之后的三天,这个人事无巨细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最后还说起自己在中国的各种见闻。
余尽欢不需要怎么开口,两个陌生人就这样安静地围坐在一个火堆旁,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防备,也没有多深的信任,不过是同病相怜,在荒野里暂时做伴。
余尽欢看不准夜晚的时间,只知道自己一直在与瞌睡虫做斗争,才等到了袁天意回来。
然而袁天意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靠着袁天逸的搀扶一步一挪地靠近他。
余尽欢一时间很是错愕,袁天意从不会这么好心救别人,他细细地打量那个人,约莫二三十岁之间的年纪,眉眼乖顺,身上的衣服居然都完好无缺,余尽欢实在不知道这个人究竟伤在哪里,还是说只是□□比较虚弱?
袁天意看了眼戴安思,戴安思很有眼色地介绍完自己,然后主动走过去将那个青年扶到火堆旁,还自动自发地检查起那人的身体来。
余尽欢看戴安思神情严肃,手上各种动作一气呵成,才相信他真的是一位医生。
“阿意就是因为那个人才这么晚回来的么?”
不知余尽欢自己是否察觉到他语气里的酸味和不满,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