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过于痴迷毒物,竟然还用活人来当做试毒的工具,所以最后被齐云宗的宗主逐出了师门。
离开齐云宗之后,久远的身心更加堕落。
最终,他便双脚踏入魔道,摇身一变,就成为了狱魔宫的爪牙,人称久怨老祖。
并制造了修真界百年内最骇人听闻的屠门惨案。
当年久怨老祖只身一人,就让一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悠久法修门派从此绝迹。
据后来赶去救援的修士称,那个被灭迹的门派所处的整个山头,都充斥着一种浅绿色的致命雾霾,好几个月都消散不去。
但凡见到那种雾霾的修士,不管是什么修为阶段或是修得了什么样的金身,通通都会全身麻痹任人宰割,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也正因为这种毒雾的厉害,所以被世人称之为“怨丝雾”。
一旦被其缠上,除了干瞪眼的怨恨,便再无他法。
不过这种毒雾在久怨老祖被正道人士联手诛杀之后,就从此消声灭迹。
沈剑初也万万想不到,今日他居然能亲自体会一把这怨丝雾的厉害!
双手强硬撑地,肌肉迅速僵硬的沈剑初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不仅舌头不能正常的动作,就连半张着的嘴巴,都不能再合上,只能任由唾液从自己的嘴角滑落,然后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沈剑初从修道开始,虽然几经磨难,经常是九死一生拼得一线生机,但天生的三分傲骨却从未折断过,也从未像此时这般狼狈过。
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意志所控制,在一个人面兽心细作面前匍匐的感觉,让沈剑初格外的愤怒,却又连半分反抗的力道都没有,只能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莫可奈何。
对于宁折不屈的沈剑初来说,生不如死的感觉,大抵便是这般了。
蹲在沈剑初跟前的小江,嘴角一挑,似乎还想说上两句羞辱他的风凉话,却隐隐听见一声不满的长吟。
于是,只见小江那双透着嫣红流光的眼珠一转,便起身站立,道:“算了,想我在焚龙剑宗时,也挺受你照顾,今日我便大发慈悲,不再与你计较了。”
说完,小江便不再理睬沈剑初,将视线转向了同样在怨丝雾下,却早已躺在地上的倪南甚。
其实今日,小江主要的对手是沈剑初。
因为在他看来,身为剑主初阶的倪南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他之所以会用仅存不多也珍贵无比的怨丝雾,也全是因为想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制住沈剑初。在焚龙剑宗潜伏多年的小江,对他们“大师兄”的宵风剑,还是十分忌惮。
但小江的主要目的,却是倪南甚,国师指名道姓要活捉的人。
早就服用过解药的小江一边用手驱散在空气中弥漫着的怨丝雾,一边走到倪南甚的跟前,用脚尖挑起倪南甚的脑袋,盯着他那双没有半分情绪的眼睛,语气略带嫌弃的嘀咕道:“哎,宫主怎么会想要这样一个怂货?”
在小江看来,沈剑初那般就算受制于人,却依旧想要挣脱抗争的男人,比这样一个中了毒便认命放弃的男人,着实有趣多了。
不过一向以他家国师的话当天命的小江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伸手便开始搬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倪南甚。
沈剑初的脑袋不能转动,但他的余光还是看见了小江正在搬弄他的小师弟,更是气愤难当!只见他十指深陷大理石地板,血肉模糊,却依旧不能动弹丝毫,血丝瞬间便布满了他的双眼。
小江将倪南甚抗在肩膀上,走到沈剑初的跟前,看了看匍匐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渍浸透,表情盛怒双眼暴睁的沈剑初,幸灾乐祸的说道:“大师兄呀,你的宝贝师弟,暂时就由我狱魔宫的人代管咯。”
说着小江又欣赏了一下沈剑初的“表情”,然后便利落的扛着倪南甚要离开。
就在这时,倪南甚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把短剑深深的插、入了小江的后腰,然后又迅速拔出!
一个翻身,倪南甚潇洒自若的就站在了小江的身后,道:“一个细作而已,何以猖狂至此。”
倪南甚的声音很轻,却又很沉,眼神依旧没有半分情绪,却隐隐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
小江捂着后腰回头,口吐一大口血沫子之后,脸色阴霾的看向倪南甚,道:“你,你居然不受怨丝雾的影响?”
倪南甚并未回答小江的质问,只见他单手将自己的短剑小虫收回剑鞘,拔出身后的巨剑,双手握着剑柄霸气一挥,整个大殿弥漫着的怨丝雾便如同陷入漩涡中激流,跟着这一股剑气,便顺着四面的窗户四散而去,最终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随着怨丝雾的散去,强撑着的沈剑初终于松了一口气,和倪南甚对视一眼之后,便迅速盘腿通达自己的经脉。
倪南甚见他家大师兄无碍,便看向小江,口吻冰冷的说道:“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的时候到了。”
“这血祭池,究竟是为何而造?”
小江目光凶狠盯着倪南甚,像是要将他的一层皮给剥下来一般,但他的体力依旧随着气血的流失而不断虚弱,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要逐渐失去。
倪南甚的一剑,刚好精准的刺在他的腰窝,让他不至于立马断气,却又再也使不上半分力道,就好似刚才的境况反转了一般,现在的小江,才成了一只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小江不知道这究竟是这个男人有意报复的行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