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人靠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摸了一下鼻尖,轻笑着拉起一个年轻男人的手离开,我才确定,这个人就是于潇。
一个跟我熟悉的邋遢又有点慢性子的于潇完全不同的于潇。
说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他,在人前,他应该都是刚刚的这种样子,这点是不是说明我在他眼中是个特别的......朋友?
开始忍不住去观察那个站在他身边的人,杨溢我见过两次,说实话,在我得知他跟了于潇之后,就立即忘了他的样子。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不喜欢浪费多余的心思,现在,我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想多了解杨溢一点。
他比于潇矮一些,黑色的头发被染成了板栗色,乍一看很清秀,细看又有种道不明的乖张跟放肆,这种感觉很熟悉,大二时候的我也应该有这种乖张感。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把自己跟杨溢比较的心理,我的工作比他好,长得比他男人,脾气也应该比他好。
确定这些优势之后,突然觉得很放心,就算十个杨溢跟于潇走,他还是会回来吃我做的海鲜面,只要他不带十个杨溢一起到我家吃海鲜面就可以。
很快,他们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而我又突然不幸的想到了于潇说的三月之期。最近我一定休息不好,不然也不会总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酒吧也热闹了起来,还真有几幅新面孔,酒精的味道开始在空间里蒸发,这让我瞬间把关于于潇的所有事情都抛在了脑袋后面。
笔直的腿,和紧俏的臀部,还有什么比这种生活更美好?
很快,我的视线就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很难离开。
其实在这种灯光下我不能在这种距离下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近乎于干净的气质。正想着上前仔细看看,后背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我有点恼怒的回过头,没想到竟然是熟人,熟到已经不想更熟的朋友。
006.蚂蚁也移山
他一边拍我的后背一边勾着我的脖子来回摇,其实他很瘦小,也就有一米七二的身高,可是他在一次喝多之后竟然给了我一个背摔,让我的头缝了七针。
许纯是我大学时候的学弟,也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也是他让我相信蚂蚁也可能移山。从那之后他每次喝多,我都离他远远的。
这人长得白净,我们常笑他像个小姑娘一样,他也不生气,听了这样的话也就是好脾气的嘻嘻笑。
我们这些人里面许纯是公认的好脾气,除此之外,也是公认的纯。我们也常调侃他这名字是不是找人算过,他何止是不滥.交,简直就他妈的跟没pò_chù的小姑娘一样。
他当然是个纯gay,还是个鉴定不移的零号。上次分手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他被整的挺惨的,消失了两个月,才回来不久。
有时候我也挺担心他,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儿。现在的人都太善变,像许纯这样傻得真是天下少有。
他的眼睛很大,经常眨巴眨巴着看你,一肚子坏水,还坏不到正地方,那点小聪明也就骗骗还没步入社会的学生。
“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好?”我们坐在吧台前面,要了几瓶百威放在面前,酒瓶一碰,就仰头吹了大半瓶。
“怎么这么说?”他一边不明所以的问我,一边舔嘴角的啤酒沫,我骂他恶心,他还得意的朝我瞪眼睛,幼稚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