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他痛快的打掉我的手,并用一种‘你有病吧,你还病的不轻的眼神看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你!”
“......”我承认我不知羞耻,可他也没好到哪去,“不是睡觉吗!别告诉我你不想!”
“我不是困吗?”他开始重新整理领带,“别闹,我要迟到了,今天晚上再说。”
就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头上,有什么要对这种事情约定吗?不是按照感觉来的吗?可他看上去又十分正经,白皙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明亮的眼睛却给人一种纯粹的魅惑感。
“领带歪了。”提醒他,并帮他整理,假装帮他整理而已。趁他没有防备,我直接扯过他的领带,他有些惊讶,没有时间反应......直直的撞了过来!我艹,鼻子一定流血了。
“衣服,我的衣服!”他赶紧往后退,紧张的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合着衣服都比我重要,等到他终于想到我的时候已经被气得半死。不过他表现出的紧张感还是缓解了一些不满的情绪。
他捧着我的脸,像看衣服似得仔细看,紧紧的皱着眉,“我没......”事字还没说出来,他就退到沙发上,坐在上面拍着大腿笑。
“看你这点出息!不亏你爸说你,哈哈,笑死我了。”
笑死了?怎么不笑死你!等他笑够了,才把纸抽递到我面前,一点也不温柔的帮我擦其实没有多少的鼻血,“虽然说咱们都还挺年轻的,但也得主意身体。”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回来记得洗碗!”我告诉他,做饭可以,但我从不洗碗,油兮兮的像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一样。说完我就摔了门回自己家,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在他面前建立一点威慑力,绝对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样。
虽然在关门之前我还是听见了他欠艹的笑声。
心里可能有不满,总体来说还是甜蜜而满足的,这种满足感甚至让我忘了家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事实。
客厅里,酒瓶七七八八的摆了一地,数量惊人,司文倒在地毯上,好像在睡觉,如果不是能看出轻微的呼吸。他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像是死人。这种样子又让我很轻易的联想到他是个医生的事实,这种感觉倒是跟他的职业有种说不清的相称感。
再看见他的时候,从前心里那种暧昧的感觉消失了,反而多了几分感谢,如果不是他,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种结果。
本来想把他从地毯上拉起来,没想到他先拽住了我,“对不起......尚可,对不起。”
尚可?还不错呢!不过这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他缓缓的睁开眼,那双冷漠又孤寂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柔情,尚可,应该是曾经跟他结婚的男人,“为什么要走呢?”
“他去哪了?”我顺着他的话问,却也缓慢的见证了他的眼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我也直接把他拉了起来。
他垂着头,略长的发丝挡住了眉眼,本来就不够明媚的阳光杯厚厚的窗帘完全阻隔在外面,沉闷而生硬的剪影,像是沉闷的哭泣。
“那就去找他。”就像司文说的,生活不能按照想象那样按部就班的进行,一点意外,一点冲动,并不是全然的换不回结果。
“去哪里?”终于,他还是抬起头,“要我去死吗?”
那双时常冷漠并寂寞的眼睛终于开始动摇,漆黑的痛楚,“我们离婚之后,他从十六楼跳了下去。”他的语气很不平稳,因为喝过酒,声音嘶哑的渗人,“我始终在看......我没想过他真的会这么做,选择始终很多不是吗?”
选择到底是不是很多,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很多事情在我卖你选择的时候,就注定只有一个结果不是吗?
死亡也许轻而易举,那么活着的人怎么办?比如司文,就这样按照他勾勒的蓝图,实际却背道而驰的生活吗?
034.不是来借钱
我没对他说任何话,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是他自己才有的权利。也是他,给了我一种从没有过的担忧,如果他可以让生活把爱情和心动磨光,我跟于潇,为什么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