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女子的娇媚声音,片刻后房中站了和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丽人。
“见过李侧妃。”小砚台俯首见礼。
那李侧妃却是不理,对着安熙宁问:“这四年来,我暗中为我父亲和二皇子传递消息的事,你都知道?”
“呵,若本王早前就知道,如今你还能有命站在本王面前?你父亲和我那二皇兄还能进京耀武扬威?只怪本王当年被美色所迷,识人不清,错将豺狼当好人,却负了真心待我之人,如今悔之晚矣。”
“真心待你之人?哈哈哈哈……”
李侧妃面容扭曲,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我曾也是真心待你之人。可是你呢,为了一个怪物,竟冷落我三年,你可知这三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我日日以泪洗面,想着,盼着,希望你能回心转意,看我一眼,可是你呢,你却只会抱着死人的画像,践踏我的真心。”
李侧妃越说越气,扑上前来要去夺安熙宁怀中的画像,却反被他推倒在地。
“本王警告你,再说一句对子画不敬的话,本王就让你人头落地。”
李侧妃凄然而笑:“我有说错?他就是一个贱人,怪物,没名没分也要死皮赖脸的待在王府,以个男子之身竟能生下孩子,生前就让人厌恶,死了还不让人安生,简直就是个贱人,贱人。”
啪的一声,李侧妃被打偏过头去,安熙宁这一巴掌用的力气极大,她的脸上顿时现出五指红痕,嘴角也流出血来。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李侧妃情绪失控:“安熙宁,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宁王吗?不是了,早就不是了,我告诉你,二皇子现已称帝,你的太子兄长以及你的母后全都死了,叶丞相一家也会被满门抄斩,你们全都完了。”
安熙宁怒火攻心,一把扣住李侧妃的脖子,狠狠收紧。
李侧妃被扼住呼吸,脸色渐渐涨红,手脚扑腾间眼看就要断气,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呼闹声,一小侍卫跑了进来。
“启禀王爷,二皇子和李将军带着兵马将我们宁王府围住了。”
安熙宁蹙眉,放下惊喘不已的李侧妃抬脚向外走去。
“五皇弟,别来无恙。”
意气风发的二皇子安熙哲坐在高头大马上,眼带嘲弄地看着他。
“怎的这一副狼狈模样,快去洗洗,免得丢了你嫡子皇孙的脸。”
安熙哲大笑起来,他的母妃虽然也贵为四妃之一,但因为皇后独宠后宫,他这个二皇子当的甚为不得志,上面不但压着一个素有仁厚才能之名的太子,下面还有个安熙宁仗着皇后二子而对他不恭不敬。
从小父皇的疼爱都给了安熙铭和安熙宁这两个,不管他怎么努力,分到他身上的关注都是少之又少,他恨,论才能他哪样比不上太子安熙铭,更别用说不学无术的安熙宁,为什么自己就要处处低他们两人一头。
他不甘心,所以他联合母家,买通明德帝身边的小太监,在他每日的参汤里下毒,等时机成熟再集结军队攻上京城,夺了皇位,他要让以前看不起他的人匍匐在他的脚下,痛哭流涕。
“皇上此言差矣,”安熙哲身边的李威远笑道:“如今太子谋逆,这宁王定也脱不了干系,说什么嫡子皇孙,岂不是有辱皇族威名。”
“李将军慎言,如今父皇刚逝,新皇未立,你称的是哪个皇帝。”
“自然是二皇子殿下。”
“哼,”安熙宁看向马上的二皇子,“本王竟不知,一个姓李的孽种,竟能当上我安家的皇帝。”
“你说什么?”马背上的安熙哲怒目而视,四周的小兵皆耳观鼻,鼻观心,默默低下头去。
“说什么?这就要问你的好舅舅,哦,不对应该是爹才行。”
“休得胡言!”李将军跳下马来,一掌向安熙宁劈来。
但安熙宁也不是好拿捏的,他自小由名师教导,功夫自是不差,虽荒废了三年,但底子仍在,与常年征战的李将军过起手来,不但毫不示弱,还隐占上风。
伤了李将军一拳后,安熙宁退开一步:“这族里堂妹的滋味可好?”
“皇上,你千万别听这小子胡言,他这是想挑拨你我关系,扰乱军心啊。”
“没想到李将军竟也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安熙宁大笑起来。
“你找死。”
李威远正待上前再战,却被二皇子拦住:“舅舅何须跟个将死之人置气,莫说此言是假,就算为真,这天下都是朕的了,还改不了他一个姓?来人,给我上。”
火光涌动之下,二皇子嘴角挑起的弧度甚为狰狞。
厮杀声震天,安熙宁挥舞刀剑穿梭于人群之中,每一剑下去都能了结一条人命。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衬的他犹如修罗降世,令人不寒而栗。
敌人如潮水般扑来,一波倒下又添一波,多的让人心生绝望,而他已战至力竭。
安熙宁的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流出的鲜血与沾上的混在一起,早已分辨不出,然而还是紧紧护着怀中的画轴。
后方观战的二皇子冷笑,伸手从身侧的亲卫手中接过弓箭,满弓而射,正中心脏。
安熙宁双目赤红,以剑撑地,终是承受不住倒了下去。
周围的士兵退开一些,二皇子催马上前。
“五皇弟果然好身手,竟损我如此多的兵将,若不杀你,皇兄我又怎么对得起那些英勇献身的将士。”
话音刚落,便有亲卫上前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