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机会碰到就是了,因为殿下自那日后就每天都随身携带着,连面圣时都未拿下。
宫里渐渐地就起了流言,说五皇子被一幅画给迷了魂,整日的茶饭不思,都快给魔怔了。
最终这流言还是被皇后给压了下去,可是明面上说的人没了,但暗地里嘀咕的却还不少,小砚台又不能一一去和人争辩,急得人都快受了一圈,偏偏这当事人却毫不在意,仍我行我素,甚至还变本加厉,时常自言自语,对着画里的白衣男子叫子画。
真是急死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了。
是夜,惠安宫里,皇后为明德帝除去龙袍,将之挂在衣架之上。
都说灯下看美人,颜色美三分。
皇后本就是美人,此时在明灭的烛光下,更是添了几分韵味。
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又天生一张鹅蛋脸,皮肤紧实光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不止。
她又出生于书香门第,乃是大学士叶兆庭的嫡女,自幼数读诗书,身上自有书卷之气。
嫁给明德帝后,又常年身居高位,雍容气度,并非一般贵妇可比。
明德帝看的心喜,见她举手投足间都散着温柔,不由就起了兴致,抱起皇后便向床上走去。
一场颠鸾倒凤后,皇后静静依偎在明德帝身边。
“梓潼,宁儿的事你可有听说?”
“陛下又何苦问,明知道那流言都是臣妾压下去的。”
皇后娇嗔一眼,惹得明德帝爽声大笑:“好了,朕不逗你就是,但这事你可有问过宁儿?”
“哪能没有问过,”皇后悠悠叹了口气,“但他一口咬定没事,只是喜极了那幅画才会有此举动,臣妾又能怎么办。”
皇后面露忧愁,她这一生顺遂,出嫁前有父母关爱,出嫁后又得丈夫体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多少女子羡慕不来的。
若真说有什么担心,那也就只有安熙宁了。
她和明德帝自小就将人给惯坏了,不好诗书,却喜舞枪弄棒,凡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最是单纯好骗,以后选妃,可有的头疼了。
“梓潼也莫过担心,兴许宁儿就是一时兴起,过了也就算了。”
明德帝拿嘴蹭着皇后的鬓角,软声安慰着。
皇后羞得两颊飞红,佯怒推了明德帝一把:“跟陛下说正经的呢。”
“梓潼认为朕现在不正经?”
皇后按住他乱动的手才开口道:“那日我见宁儿精神倒是不错,人看着也懂事不少,所以此事才不追究。”
“梓潼想的周到,不如明日让铭儿去探探宁儿的口风,也好让你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