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一旁看的惊讶,朱佑樘这个小孩子来到崖上这么久从来没有生过气,同龄孩子的哭闹淘气统统在朱佑樘身上看不到。
陆不平只觉得平日看上去不打眼的孩子此刻还有些意思,哈哈的笑出声来对红姑说:“这是生气我们说杨莲亭呢。”
红姑抱起朱佑樘轰陆不平:“你快回去,别在这里讨嫌。”
说完把朱佑樘交给另一个侍女小音身上,吩咐:“小音,你送小公子回去休息。”
朱佑樘推开小音对红姑说:“我自己寻得回去。”
红姑也不勉强,外面教众把守森严没什么危险,揉揉朱佑樘的头发叮嘱:“路上小心。”
朱佑樘点头,当着红姑的面快速跑开,小小的身影在跑至一处阴影的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时东方不败蓦然睁开双眼,身子却没有动,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帷床下首灯火照不太明亮的一把椅子上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也只是安稳的坐在椅子上。
朱佑樘没有问东方不败怎么不见他,东方不败没有问朱佑樘为什么骗他,骄傲这两个字从来都是说的轻巧放弃却又太艰难。
朱佑樘沉稳复杂的视线隐隐的从东方不败的身上转移到床上东方不败身后空出来的那一片位置,他初走的那个晚上,东方不败把他用来掩人耳目的一具满身是血残破不堪的身子就放在那个位置,一个人用一盆接一盆的清水为他清洗干净身体,那时他站在云头只觉得悲伤,如今再回到故景才真正替东方不败疼惜。
情之一字走到如今他才明白其中一二。
可惜他的生命已经走过太长,最后真正能留给东方不败的也仅是他浩大人生中的些许片段。
朱佑樘站起身来,宽大的袖子微动,整个屋子烛火尽灭,青烟在黑压压的房间中袅袅升起。
东方不败感觉一个熟悉的吻落在唇间,口舌交缠时有异物被送进他的口中瞬间化进他的身体。
那人双唇在和他分开时似是不舍的轻轻摩挲,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慢慢抚平他紧攥的双手为他掖紧被子,然后在他咬紧牙齿眼神凶狠的伸出手打算扯住来人领子时,那人如同熄灭的烛火后袅袅升起的青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不败坐起身来,眼中血红:“畜生!”
走出东方不败的庭院朱佑樘的是视线看向日月神殿,微眯眼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应龙的对面朱佑樘本尊出现在他面前,苍衣墨发衣袂飘飘。
应龙冷冰冰的眼珠子上下打量朱佑樘:“还是你这幅德行顺眼些。那凡人的肉胎实在碍眼的很。”
朱佑樘抬指抽了一缕月光做成一个扇子缓缓在身前摇动:“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赏月?”
应龙冷笑:“常羲那十二个纨绔儿子有什么好看的。”
朱佑樘抬头看看月亮笑了:“今儿个这是老几值班儿?”
应龙真的扭身去身后看看了硕大的月亮:“老六吧,之前他在青丘被九尾狐挠花了脸,你看今儿月亮斑斑点点的。”
朱佑樘哈哈的笑出声来。
“极北好住吗?”朱佑樘问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