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抓鸡皮疙瘩丟地上踩踩,边念,“我的心,我的身子,我的每一根骨头,都融化成水,湿漉漉的,好舒服啊……”
搞定系统,拿到钥匙,陈又的脑细胞死光光,他扶着墙,满脸呆滞。
好半天,陈又甩自己两耳光,清醒了,他攥着钥匙去秦封的房门口,正要开门,就发现门是掩着的。
“……”
所以我刚才那么苦逼的意义是什么?陈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他鬼鬼祟祟的钻进去,扑面是呛人的烟草味,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仿佛有一头庞然大物在发出粗沉的喘息,每一下都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好可怕。
陈又掐手心,他一步步往前挪,脚踢到什么,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周遭的空气骤然凝结,死寂令人恐慌。
陈又紧张了,他不敢出气,也不敢再动,一不小心就放了个屁。
声音还不闷,带着一点儿欢快的节奏。
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没什么味儿。
陈又的神经末梢猛地一抖,他已经可以确定,有双眼睛被他那个屁吸引的看过来了,从左边来的。
时间分秒流逝,刀子样在陈又的脑子里刮动,他短促的呼吸着。
怎么办?
他是从那个屁开始挑话头,还是从早上那一幕开始?要不……
就从天气开始?
突有叮一声清脆响,陈又的耳膜好像被一根细针戳了一下,他睁大眼睛,看到一簇幽蓝的火光窜出,在一片漆黑中妖冶地跳跃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晃而过。
火光灭了,一切又再次被黑色涂抹,覆盖。
陈又是喜欢玩捉迷藏的,找到小伙伴的藏身点,看对方又气又不甘的样子,能爽翻天。
但是,眼下,他并不是很想玩。
陈又闻着烟味,走到庞然大物那里,把自己送上去,做好了被一口咬|掉脖子,一点点啃食干净的心理准备。
“二爷。”
陈又蹲下来,黑暗遮盖他的脸,只有他的声音,干干净净,挺好听的,“我路过的时候,看到您的房门开着,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
“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