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扭头,发现男人一张脸黑沉沉的,戾气横生,他的后背凉飕飕的,赶紧就把脑袋凑过去,“给你揉给你揉。”
秦封突然笑起来,他的轮廓清晰分明,很帅,却因为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阴风刮过的感觉。
“你是不是皮痒了?”
陈又吞咽唾沫,大佬,你一笑,我蛋都疼了,真的。
“有点。”
他干笑,“我自己挠挠就行了,不劳二爷您费心。”
秦封淡淡道,“躺着吧。”
走廊,乔明月立在那里,额前的碎发遮过眉眼,投下一片阴影。
车子的引擎声传入耳中,陈又跳下床,跑到窗户那里,他看到两辆车,秦封坐进前面那辆,乔明月在后面那辆。
两人去的同一个地方,不结伴出行。
因为乔明月今晚不是秦封的伴儿。
陈又挠挠下巴,就回去闷头大睡了,迷迷糊糊的,他听到楼下有钢琴声,乔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晚宴上提前回来了。
难道是秦封在晚宴上跟谁眉来眼去,乔明月待不下去,所以就走了?
陈又立刻推翻假设,秦封要是会那么厉害的技能,猪都能爬树。
他在床上|挺|尸|,不打算去跟乔明月玩笑里藏刀。
钢琴声一直在持续,从未停止过,这不要紧,就是能不能换一首温柔点,轻缓点,婉转点的,别那么紧张,压抑,恐怖,跟|日||本||鬼||子|进|村一样。
陈又受不了的抓抓头发,下楼去了。
在下人们的眼里,乔明月失宠了,而陈又现在就是拽住皇帝的裤腰带,势头最好的一位主子,有望晋级,坐上正宫的位置。
没法子,在豪门里干活,脑补就是调味剂,不然那还不得无聊死。
陈又一走到客厅,钢琴盖子猛地砸下来的声音就响起了,他的脚步一停,眼睛望过去。
这是干什么,想跟他脱了盔甲,真身上阵了?
怪异的气氛在蔓延,下人和王叔都保持沉默。
陈又坐到沙发上,腿习惯的一叠,叫下人给他倒一杯可乐。
他一开口,气氛就恢复过来了。
乔明月坐在钢琴前,拿帕子擦拭手心,“听说周先生也会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