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下忽然攥紧他的脖子,男人面容狰狞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呵……呵呵……」没有惊恐,更没有慌张,夏经年看著男人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掩藏了无尽的苦涩。
澹台焰日听了他的笑只觉更加恼怒,他知道夏经年是在讽刺,讽刺他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明明都是事实,可男人却极度厌恶被他提起。自己一点也不希望他一直记著那些事,一点也不。
「呵呵……」
「不许笑了,听到没有不许再笑。」咆哮著命令他,男人声音高的几乎响彻整个天际。
「为什麽不呢?那都是你做过的事……」
「闭嘴!」
再一声大吼,男人愤怒的将他抛到床上。夏经年看著他终於停止了笑容,可是却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同时也对男人张开了腿。
如果是平时,澹台焰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可是现在,他虽想,却……不敢!一旦那麽做了,也就再次验证了夏经年说的话。
强行让自己镇定,男人阴著脸咧开比他还嘲讽的冷笑,「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脸,你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上你。」
夏经年缓慢的合上腿,抬头看著天花板不去与男人对视。
澹台焰日不知道对方在想什麽,良久听到房间里再次传来轻笑,那笑声轻缓飘荡,让人忍不住以为只是幻觉。可男人却发现床上的人身体正不断颤抖,最後笑声停止,夏经年的身体也停止了抖动。当他在看向自己时,男人发现,他哭了……
「我都没尝试过,原来笑也是可以笑出眼泪的。」
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夏经年起身缓缓的离开了房间。男人虽没有拉住他,心却因为他的哭彻底乱了节奏。看著他单薄的背影悄然离去,竟有种想抓都会消失的错觉。
安安静静的做了午饭,夏经年去喊了夏灼,一直以来温和礼貌的脸上此时有的只是疲倦和黯然。
男人一直没有出来过,夏经年在无力去猜想他在干什麽。喂饱了夏灼特意嘱咐他下午最好就待在房间,哄了他午睡後夏经年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林沫颐那里帮她补习功课。
「夏老师!」看到夏经年林沫颐礼貌的打招呼,但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
夏经年点点头,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压抑,关心问道,「沫颐,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吗?怎麽看起来那麽消沈。小孩子应该朝气蓬勃才是啊!」
林沫颐勉强笑了笑,「没什麽,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夏经年知道自己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
补习的时候她还是心不在焉,说了这个忘记了那个,夏经年觉得不能在这样,於是问道,「沫颐,你总是心不在焉,如果你有事,我们可以下周再补回来。」
露出抱歉的笑容,林沫颐犹豫著开口了。
「夏老师,对不起!我有点不太开心。」
摇摇头,夏经年体谅的笑,等著她继续。
「上次老师见到那个送我回来的男孩,还记得吗?」
心里瞬间一落,夏经年怎麽可能会忘记那个人,安定神色,他努力平静道,「记得。」
「呵……他,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男朋友,当初他只是约了我两次,我好像著了魔刚认识两天就默认了和他交往。现在想想,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做他女朋友。接著,那次见面後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大概有些失落难受吧。」
这麽一听,夏经年隐约可以猜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她恐怕……也不过是那个男人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吧。就像自己一样可悲,呵呵……
「如果是这样,沫颐就忘记他吧,趁著你还能忘掉的时候。等到忘不掉了……」夏经年嘴唇轻启,无奈的笑了笑,「那才是最难熬的一件事。」
发现他神色和往常有异,林沫颐问道,「老师像是有感而发!」
立刻摇摇头,夏经年慌张的否认,「不是的,只是……这麽觉得罢了。至於那个人,既然他如此待你,你还是忘记了吧。」
那个男人不属於你,呵……当然,他也不属於我。
「我知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动心,不过,我会试著忘记他,我不想让自己难过。」
听了她的话,夏经年欣慰的点了点头。
补习後夏经年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夏灼房间的门关著,应该还在睡觉。他就是那样,不睡也就罢了,只要睡就要睡一下午。
口琴声毫无征兆传来,夏经年停下脚步一时间怔了很久,轻缓的旋律不急不躁,让人身心舒适。仔细再听,又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夏经年隐约记得,这首曲子他听过。
‘doarden’!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也喜欢。
琴音的来源就在自己房间,夏经年不禁疑惑的推开了门。
澹台焰日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窗外透过的大片映红。夏经年的房间很简单,也不好看,但却格外干净,清爽的绿色窗帘被自然卷起,足以看清落山的太阳。今天的日落,很圆,很红。
男人吹的入神,不知此时正想著什麽,夏经年轻声走过去他也没发觉。
他吹的很好听,即使夏经年不懂也不会吹口琴但他同样能听得出来。一曲终了,见对方还在沈思没有回神,不想打扰到他,更不知道两人面对面能说什麽,夏经年转身向房外走去。
拉上门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澹台焰日。
晚饭备好後男人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