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玲珑。
纪沫仍是没有什麽反应。
全部完成,虞辰这才捏著沫沫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看著他。脸颊湿湿的,挂著眼泪。
“伤心了?”虞辰问。
纪沫摇头。
“那又为什麽哭?”
动了动嘴唇,最後只说:“不知道。”
……
什麽东西如此不一样,让人无端觉得,很悲伤。
失重的感觉,非常难受。
虞辰默然。
有些事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冷酷,就如从前的每一次。
但是做了,才发现,不是那样。
和他所预期的,不一样。
35
调教室里昏昏暗暗,气氛也压抑。
这样的心情,始料未及。
虞辰玩过的奴隶,也不知有多少个。
游戏结果,早就忘了。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百无聊赖中一个新鲜有趣又刺激的过程。
此刻明明有个新鲜有趣的玩具摆在眼前,却让他玩著玩著,就不觉得有趣了。
将纪沫身上的锁链解开,丢到地上。沫沫得了自由,却仍不理他,看也不肯看他一眼。
虞辰懒得说话,保持冷淡,扯了条毯子给沫沫盖在光溜溜的身体上,转身走了。
却也没走多远,出了调教室的门,来到对面的露台上,斜靠在雕花栏杆旁,静默无语,心烦意乱。
伸手,自上衣口袋里抽出那个今早刚刚收到、让他心神不宁了一个上午的东西。
一张请柬,拿在手里翻转著。
请柬的设计比较特殊,灰黑的暗色基调,凹凸触感的纹理,镂空的蝴蝶花纹,嵌著s形的银丝花边……
时间地点,清清楚楚,後天,宁越的宴会,在等著他。
或者说,在等沫沫。
後天,居然这麽的快。
可见宁越是著急了。
忽然之间,虞大少也不知哪来那麽大的脾气,抬手,将那请柬狠狠扔出去。
请柬质地很好,颇有重量,居然被丢出了挺远的距离,落在旋转楼梯的扶手边上,被走上来的郁戮俯身拾起。
郁戮从小跟在虞辰身边的,这种东西,见得次数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虞少爷天生是个s,最喜欢这种聚会。
可见著这东西被虞大少用如此烦躁又厌恶的表情扔出来……还真是初次。
“宁少的请帖,不要弄坏为好。还是我来保管吧。”
郁戮见虞辰心情不好,只得自己收著请柬,走到露台上,隔著扶栏看下面主题园里的大型盆景。烧火棍一样,根根昂首挺
胸的杵在青草地上。
“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还真是多次一问,郁戮见虞辰不回答,便杂七杂八找话说“早上安排的那个重要会议已经通知小
风临时取消了,董事们大老远的赶来,如今又不开了。您耗费一个上午,为了哄屋里那个玩具开心……结果非但没起到作
用,还给惹哭了……”
提起这个话题,虞大少心情更不好“你想说什麽?”
“想说,少爷,您今次……真是大失水准。连个小奴隶都玩不转。我还从来没见过。”
说起来,电钻哥哥这个人,看起来长相颇为精明正经,实际上,却是个随性又大咧的人,连说话也是没大没小的。
虞大少早就习惯了,不说别的,只开口问道:“郁戮,要你是宁越,看见沫沫这样的奴隶……给个评价?”
郁戮自然不是宁越,但是他勉为其难的开始对纪沫的一切使劲回想。
搜肠刮肚好一番,说了四个字:“一塌糊涂。”
还真没见过调教得如此不像样的奴隶!
可是,看见虞辰听了他的评价後,更冷了几分的神情,郁戮真是後悔自己嘴快。
赶紧补救:“嗯,要是他不说话不喝醉酒不胡闹,戴上贞操带、拴上项圈、又刚给他穿了乳环……这样的话,到时候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