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这个,对付沫沫,虞大少爷还是经验丰富的。说服教育收效甚微,所以,朝身後的保镖打个眼色,进了电梯,七手八脚上
来,几下子把纪沫捆成个茧蛹,嘴巴上还贴了个封条,大风衣把全身一裹。抱著走了!
茧蛹沫沫在虞辰怀里仍不老实,全身只要还有能动的地方他就不停的动。
“再闹!想我把你放後备箱里?!”
上车前,虞大少忍无可忍的威胁了一句,还算管用。虽然没有完全安静,至少听话了点。
等到车开起来,虞辰知道纪沫晕车,嘴封在胶带里难免不透气,缺氧更容易头晕恶心,於是伸手打算把胶带揭开,谁知刚
掀开个边,就听得纪沫大叫:“变态的鸟人!你妈了个xxxx的!”
赶快把封贴再贴回去!
这说脏话的习惯,真是该给他改改……
39
虞辰怀抱著茧蛹沫沫回了家,愁得不知道怎麽办好。
给他解开绳子,深更半夜的,实在怕了他的闹腾。不解开,这麽睡一晚上要累坏了的。
想来想去,还是伸手把纪沫身上的束缚全弄掉了。
不成想,沫沫居然也没有大喊大闹,扯了被子直接滚到床内侧睡觉去了,到让虞辰有些意外。闹惯了的人不吵闹了,也还
真有些不大习惯。
“沫沫?”虞辰坐到床边,伸手碰碰那个大被团。
“走开!”被团动了动。
“还生气呢?”再推推。
纪沫睡不成觉,索性一骨碌爬起来,坐在虞辰跟前“你到底想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纪沫火大,一个枕头抡过去“我已经是你买来的奴隶了,任你随便玩随便欺负你还想怎麽样!”
“沫沫……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虞辰赶紧接过枕头,把纪沫按住。
“不是个p!你个变态,放开我!死一边去!”纪沫被压住,岂能老实,连踢带踹,但凡有个能动的地方,就绝不消停。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沫沫,我不想伤著你,你听话。”
“滚开!”
“沫沫,你冷静点。”
“我冷静个鸟!冷静个你的鸟!”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不能!我不听!”
虞大少左支右绌,按著了上边被踢到下边,好不容易制住下边,再一看上边……
“沫沫!”
纪沫右手正在床头摸到个小型加湿机正要砸他。
结果,哗啦啦……
“你真是──”
当然是加湿机里的水洒了出来,床上於是就多了两只落汤鸡。
床单也湿了一片。
虞大少没来得及发火,纪沫却忽然像泄气一样,松开手,任那个加湿器皮球样的一蹦一跳滚到地毯上。
他自己也不闹了,浑身所有的活力和精气神瞬间都像被抽走了一样,就那麽湿淋淋的躺下,转个身,爬在枕头上,眼睛一
眨一眨的看著窗外,一声不出了。
先前还闹得那麽厉害,如今却忽然安静了。
这一动一静的落差,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心里空空的。
虞大少头发与衣服的半边肩膀都湿了,滴著水,坐在那看著光溜溜趴在枕头上的沫沫。
有些事,反而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说得明白了。
纪沫的吵闹已经让他觉得很累,可是纪沫的安静,却让他不自觉的想,还不如由著他吵闹一通来得更让人舒心。
究竟……
是什麽东西,让一个简单刺激的游戏,忽然变得这样复杂疲惫?
甚至,让人不想继续了。
做一个主人,需要冷静的对待奴隶,有时候,甚至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