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我和小飞急急忙忙准备往外赶路,尽快回去。突然对面迎来一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定睛一看,居然就是那刀脸之人,兀然而立。“可是这么晚了,他找我们所谓何事呀?”我心中暗自纳闷。
他笑嘻嘻的说,“小兄弟,小妹子,请留步,我找你们还有些事情。”
我们完全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有何贵干?我们都快昏昏欲睡,萎靡不振,他却还精神抖擞的站在面前。
“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吧!”小飞有些不耐烦的说。
“就是,就是下次报名是什么时候,我想,我想报名。”他犹豫了半天,还是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剩下的事宜就看凤花楼负责人看着办呢,所以我们也说不准,也是爱莫能助呀。”小飞如实交代。
“哎,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遇,这下一回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他略微不高兴的忿忿不平的说。
但是随即他又眉飞色舞了起来,他努力瞪大他那双狡黠的小眼睛,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兄弟,小妹子,现在可否随我到寒舍一观?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
“可是我们马上要回去了,否则师傅要说我们的。”我如实说。
“我家离这里很近,我们快去快回,不碍事的,不去的话,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哟。”他掉足了我们的胃口。
“你不会打我们小孩子的主意吧?”小飞嬉皮笑脸的说。
“怎么会呢?我家里还有个和你们年纪相仿的人呢,我承认我的嘴是坏了点,可我也不至于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呀,我心还是好的。”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使个眼色给小飞,“意思是我们会武功,怕他干什么,”小飞会意,我们便一前一后,紧紧跟着那刀脸之人,沿着崎岖不平的狭长的土路姗姗前行。
还好,这地方正是我们回去之路,还算顺路。
这一路万籁俱寂,大地也在沉沉的酣睡之中,四周一片黑黢黢的一片,还好墨黑的天穹中,依稀有几颗稀疏的朗星微弱的光芒,照亮我们前行的路,三个人一起走着,倒也不觉得害怕,越走人倒也越发精神起来了,困顿之意少了几分。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农家院子里,黑暗处,一条蜷缩成团的狗闻声而动,一跃而起,旺旺的大声叫起来,亲热中带着几丝愤怒之意,“一边去,黑妞,这可是我们家的贵客,别没事瞎嚷嚷。”那刀脸之人斥责道,顺便踢上一脚,那狗嫌疼,知趣的呜咽了两声,委屈的退到一旁,只听见一阵阵锁链清脆的声音。
那刀脸之人熟练的三五两下,就开了大木门,蹑手蹑脚的就往里钻,我们也小心翼翼的踏着门槛而入。
正在这时,从破旧的屋子里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估计是老年人睡不实诚,听到响动,摸摸索索的起床下来了。
“谁呀,是素儿吗?”那人咳嗽了一声,问道。
“是我回来了。”那刀脸之人不耐烦的说。
“哎呀,你可回来呢,背时的,跑哪里去了?等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这才睡下了。你别是去找邻村那任去了吧,听说女的天天红衣绿裳的,和条毒蛇一个样,还命硬,克死一个又一个男人。你可不要自寻死路哟,娘知道家里穷,耽误你娶媳妇呢,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能沾呀。”那女人叨叨唠唠的说着。
只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会功夫,一盏昏黄的油灯氤氲的光从里屋泛了出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子映在那土墙上,朦朦胧胧的硕大无比。
那刀脸之人不耐烦对里面说,“说什么呢,有贵客上门来呢,你们这些老人家呀,成天无事,就知道在背后捣鼓人家,现在可不要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的。”他又扭头对我们一笑:“对不起,这人一上了年纪,话就特别多。”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只听吱嘎一声,刀脸之人一把推开门,迎面一个矮瘦的小老太太皱着眉头出来了,“哪有贵客,你这小子又在胡说。”“这不是?”刀脸之人微微侧身,身后的我们现了出来,老太太露出了笑容,“来,快进屋吧,就是家里一贫如洗的,太寒碜了,快过来坐吧。”
我一扫屋里,虽然不是家徒四壁那么惨烈,但是家中的摆设也不算多,简直屈指可数,那些破破烂烂的器皿发出陈旧的色泽,有气无力的躺在墙角。地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坑洞,准是地老鼠打的洞。顺着往上看去,一道道撕开口子的土墙面凹凸不平,脏兮兮的感觉。而屋梁似乎有些倾斜,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一块发了霉只剩半截的,黑黢黢的豆腐干半悬在空中,真是名符其实的穷人呀。
“对了,你找我们,到底有何事?”小飞似乎对这样的环境早已习以为常。也难怪他在农家生活了好几年。所以并无兴志再多看半眼,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而去。
“对了,娘,那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那位贯休老和尚的图在哪里呀?现在终于有识货的来了,就是他们——这些准是富人家的孩子,你看是不是穿着不凡呀。现在那副十六罗汉图,终于可以卖个大价钱了。”刀脸之人喜形于色的对那位老妇人说。
“此话当真?”那老太太一听十分惊喜,“这下好了,卖了画,也可以给你小子,好生娶个正儿八经的媳妇了,你也老大不小的需要成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