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小心翼翼的铺好了枯草之类的东西,轻轻的把曾吕平放在地上,准备给他疗伤,突然警觉起来:“不好,不知道刚刚射中曾吕的,不知道是不是只毒箭?如果是,我得马上把这些毒帮他处理好才是,否则威胁生命呀,天啦,我真是太马虎大意了,差点儿害了曾吕兄,还好,及时发现了情况。”他一边若有所思,一边从怀里掏出银针往箭头上一探,那闪闪发亮的针居然立刻变黑了。
“不好,看来我猜得没有错,这箭头还真是有毒,难怪不得曾吕伤得如此厉害,可恶,简直是一帮无耻的小人,什么阴招都想得出来。对了,还好,我突然想起来我从小百毒不侵,也许曾吕喝了我的血或许就是解药了。”流沙突然想起来自己天生禀赋,其实不过是龙帮主未雨绸缪,觉得江湖险恶,生怕唯一的宝贝儿子将来出半点差池,小命不保,所以从小就循序渐进的给他进食少量的毒药,就像现代社会的接种的疫苗一般,自然有了防御能力,流沙毫不犹豫的,猛的一下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指尖,把滴答流下的鲜血用泉水洗干净的树叶子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边。
“来,喝点,喝了就好了。”流沙温柔的说。
“我不喝,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曾吕虚弱的说,他的脸上一片惨白,面如死灰,看起来真是行将就木的样子,让流沙很是担心,还好,这曾吕奈不住流沙的一番好言相劝,勉勉强强的喝了下去。
“对了,你必须得喝,因为刚刚那只箭头是毒箭,这帮该死的小人,暗箭伤人不说,还是毒箭,完全不讲江湖道义,这就好了,喝了之后,你的气色都好了许多,我还要给你的伤口清理,包扎一下,这样你就安然无恙了。”流沙镇定自若的安慰曾吕。
“啊,我没有什么的,我很好,真的,我,我不用包扎,千万不要给我包扎。”他忽然紧张起来,决绝的说。
“你如果不包扎,就会感染的。到时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来,包扎伤口。再说咱们是兄弟。有什么难为情的嘛?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样儿,再说你的毒箭如果不去掉,伤口会继续感染,到时候我的血也无济于事了,你真的会死的。你怎么就如此固执己见,执迷不悟呢?”流沙着急的说,对他的反常感觉有些奇怪,这家伙胆小怕事的,也许是怕疼吧,他又不好意思说明。
“你我都是好兄弟,你不要再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嘛,就是要经得起风雨,这个是有点疼,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也不算什么的。”流沙一边安慰他,一边准备帮他卸下衣服。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你帮我拔——我自己可以拔出来的。”曾吕挣扎着支起虚弱的身子,无力的试图推开他。而且同时,他身体往里直缩,生怕流沙动起手来,坚定的说。
“我已经用内力封住那里的血脉,可能不要紧了吧,而且那样会动用你的大量真气的,还是不要麻烦你了,我自己试着看看能不能把毒给逼出来。”曾吕一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于心不忍的样子。
“你说你这个人,都什么时候了,你看你这个样子还能自己动手嘛。流沙简直无语了。你这个人呀,就是老是想着别人,不愿意给其他人添麻烦,都要事必躬亲。这都什么时候了,性命攸关呀,我可由不得你胡闹了。”
也许是太过紧张,或者是毒气攻心,流沙看看曾吕痛苦无比,虚弱无力,都疼的快要晕过去了,心里想:“呆会儿光用布带缠住伤口是不行的,师父当时教过我怎么取出毒箭,怎么处理伤口,幸好身上还有特制的解毒药呢,加上我的血,双管齐下,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对了,不能再等呢,如果再等的话,毒,如果中得太深,就没有命了。”
于是不由分说的拿着曾吕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婆婆妈妈的,还像不像个男人嘛?不行,你这样绝对不行的,我一定要帮你处理,快过来,不要这样任性,发小孩子脾气。”
“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真多不用麻烦沙兄了,我真多可以自己解毒。”流沙感觉曾吕是否发烧烧糊涂了,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蛮横无理,他使出浑身仅存的气力往流沙身上使劲一推,非但没有推动流沙,自己一用力,反倒又晕了过去。
流沙看形势危急,也来不及等曾吕醒来再做商议,“我得赶紧帮他把毒血给吸出来了,这人倔强的很,要是醒了,反而不好办啦。”流沙心里暗自思量。
他果断的帮曾吕轻轻的宽衣解带,仔细一看,吓了一跳,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白脸,他裸露的一部分皮肤长的细皮嫩肉的,而且这皮肤真是弹指可破,肌肤似雪,比婴儿的都还细嫩,嫩滑,比自己又黑又糙的皮肤好多了,果真是体弱多病,柔弱无骨,看起来有病在身的样子,难怪那胡娇娇后来又移情别恋,风风火火毅然决然的跑到王公子,小飞他们的队伍之中,害得现在自己的队伍里一个母的也没有,不过流沙正忙着专心致志的救人,也来不及细看其他,他赶紧从怀中掏出一瓶精美无比,小巧玲珑的小瓷瓶,里面是黑龙帮里上好的解毒神药,他认真的帮曾吕把周围有些溃烂红肿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再小心翼翼的轻轻把治病良药均匀的撒到伤口上面,才突然想到需要大量布条,他准备从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上撕掉几块来,好好的替曾吕把伤口包扎一下,防止感染。突然惊讶的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