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便笑:“自然是要让将军喝个尽兴的。”
张信大笑着拍了拍洛骁的肩头,两人坐了轿子径直去了帝京最好的一家酒楼。坐到里头点了二斤卤肉,嫌拿碗不够过瘾,喝了一碗后,便直接着这坛子一阵牛饮。一口气喝了小半坛,将坛子“咚”地搁在桌子上,快意地拍了拍桌子,一张脸上满是舒畅的笑意:“哈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他娘的才叫生活啊!”
洛骁也倒了一碗酒,道:“将军前夜里还未喝够么?”
张信又是一阵乐,但随即却还是摇头道:“皇宫里的酒都是好酒,但是味道却淡的跟水似的,不如这烧刀子来的够劲。”说罢,又是拎起了酒坛,仰头猛灌了几口。
洛骁见张信喝得起劲,倒也不劝,只道:“看来在军中的时候,这酒瘾是让将军忍得辛苦。”
张信随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道:“谁说不是?只不过不忍不行啊。”将酒坛单手拿在手中,像是回忆着什么,对着洛骁道,“当初侯爷接管定北军时,军队里军纪松懈,一度甚至因为当时的将领醉酒误事,导致了巨大的士兵伤亡——”
张信笑着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听说过十年前侯爷阵前斩杀韩岭将军的事罢?”
洛骁缓缓摩挲着白瓷碗的碗口,点头道:“略有耳闻。”
张信又喝了一口酒,道:“那一次的仗打得亏心,就是因为前一日韩岭带着手下的精锐部队全部喝醉了,恰逢敌袭,我军未能及时反应,结果折损了一万将士。自此之后,侯爷便立下了规矩,军中当值期间,不准饮酒。违者一律军规处置……虽说一开始倒也有些不习惯,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少了醉酒闹事,军中风纪也确实好了许多。”
洛骁脸上也浮出些笑意,与有荣焉:“父亲作为一位将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确实都是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