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瑜以前曾经偷偷看过片子,也因为好奇查过资料,他知道这种事在第一次的时候会疼,但他不知道会这么疼。
从程衍刚进来他就开始哭,但哭也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疼。
程衍交钱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一共是六千八百一,程衍直接交了一万。
他把自己一万块就给卖了,还是没有期限的卖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叫程衍的男人身边待多久,只是几天,几个月,还是一辈子。
他曾经有那么多对未来的幻想,等陈淑玥上完了大学他就去南方的一个小城里定居,攒够了钱就开一家小书店,要买好多好多的书,把自己曾经想看的书都买下来。
但是现在,他和自己之前在那些小巷里看到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就算有区别,也不过是她们卖给许多人,而他只卖给一个人,而且他也没有她们来得坦荡,明明做了□□还想哭几声来立个牌坊。
那晚程衍没有做到最后,陈树瑜哭得厉害,他把陈树瑜搂在怀里,不停地给他擦眼泪,直到他哭得睡着了,他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又给他下面上了药。
其实程衍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陈树瑜是知道的,陈树瑜鸵鸟似的不想睁开眼睛,在心里想这个嫖客挺有绅士风度。
时间到了七月中旬,还是没有陈淑玥的消息,父亲还是在医院住着,但是身体已经有些好转,医生说只要不受什么刺激是没问题的。陈树瑜想让他出院,但程衍没同意,他说,还有些问题,为什么不在医院调养好再回家。
陈树瑜说,这个病是没办法根治的,只能是调养,反正现在在医院也是单纯的吃药,还不如回家省钱些。
程衍说,这些钱你老公还是有的,岳父在医院还有人照顾,比在家好。
陈树瑜没再争辩,他不习惯程衍说这样的话,明明就是□□和嫖客的关系,他的话却总是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