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再见。”

坐下之后，辛哲曜也不怎么说话，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曜哥怎么了？”左楠捧着老板给他们倒的红枣茶，淡淡的甜味正是他喜欢的。

辛哲曜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几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又无奈地低下了头。

咦，这到底是怎么了？左楠心里不明白，正要继续问的时候，老板进来上菜了，他的注意力也就被吸引了过去，把这件事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好在辛哲曜后来也就没什么了，散步回到两人的住所时，他们几乎双双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呼，今天玩得好开心。”左楠站在客厅里伸了个懒腰，神情相当地满足。

“累不累？累就去睡觉了。”

左楠又看了下时间，“才九点过，夜生活还没开始啊曜哥。”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夜生活？”辛哲曜好笑地看着他，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是幼稚得不行，自己跟他相处得久了，好像也被他给传染了。

“当然懂啦，我要好好去看看房主书房里的书。”左楠说完就甩掉脚上的拖鞋，赤脚跑进了书房里——书房里铺着地毯，他显然怕踩脏了地毯。

辛哲曜看了左楠一眼，收拾好他的拖鞋，也走到了书房门口，然后拖掉鞋子，走了进去。

左楠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明代中后期的江南社会和社会生活》，好高端的样子。”

一边说左楠一边就走到贵妃椅上躺下了，开始很认真地看书。

辛哲曜对书也没什么特别偏好，只是面对着这么多的书，他倒一时不知道该拿哪本来看了。从一面书架的最上面一层浏览到最下面一层，辛哲曜发现，研究房主平时都看什么书、有什么爱好比看书本身还要有意思。

房主显然是个涉猎非常广泛的人，仅这一面的书架，从历史、政治、心理、哲学，到管理、金融，再到电脑编程、中医、养身、诗歌、散文、传记都有，甚至还有一些网络上流行的言情。

最下面放的就是一些，辛哲曜好奇地拿了一本出来蹲在旁边看，花花绿绿的封面上文字的排版让他看得头痛。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呢？

左楠知道辛哲曜一直在研究房主的藏书，等到他终于停下来不动的时候，左楠又奇怪了，他转过头去看辛哲曜。正在这个时候，辛哲曜也抬头看着左楠。

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两人都觉得有种感觉，好像长久以来飘在半空中的身心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属，终于可以停歇下来。两人的眼神似乎再也无法分开。

也不知道对视了多久，两人动也没动过，房间里静得出奇。屋里暖黄的灯光和两人间的近距离增加了无法言说的暧昧。

手里的书不知不觉滑到了地上，辛哲曜这才眨了一下眼睛，看也没看掉在地上的书一眼，盯着左楠的眼睛站起身走到了他身边。

左楠的眼睛也一直都跟着辛哲曜的动作在转，看到他走到自己身边，他原本捏着书放在胸口的手也放开了，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辛哲曜弯下腰，一手抓住左楠放在扶手上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住左楠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朕多日未临幸皇后，爱妃想朕了？”

这是《倾尽繁华》里的台词，辛哲曜现在说出来也是出奇地恰到好处，并且更为两人之间增添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