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熏连忙点头,白泾川的神色好容易缓和了,他可不想再惹白泾川不高兴。
只是,白以熏觉得,自从他来了离京,白泾川的高兴是看的出来的,但是这后来,就有些猜不透泾川的想法了。
不过既然自己可以去了,别的都不重要,什么都可以慢慢来的。
只要知道泾川喜欢自己就行了。
只是,泾川,你会永远不变么?
白泾川这次出兵晚了两周,宁恒那边捷报传来,说是虽然赢得很轻松,但是却有些担心这是宏国的计谋。
不管怎样,白泾川还是带着白以熏去了边境,应白以熏要求,被关了两天禁闭的牙牙也跟去了。
宁恒的老家也在东边,所以去的也是东边,珑城也处于东部边境上,白泾川已经传信回去问家中是否有事,现在边境战乱,实在无法抽身回去看看,白泾川也不放心让白以熏独自回去。
白泾川被派去了西边,走的是暮雨城的那条路,最终的目的是西边边境的宁海城。
白以熏一直都是一个人骑马跟在行军队伍旁边,白泾川叫了几个士兵去保护他的安全,白以熏不知道,他这次跟来军队中,很多人都颇有微词,只是看在白将军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白泾川在军队中极受爱戴,不仅是因为他功夫好,体恤下属,还因为他的信义著于临国,连宏国将士都颇为佩服。
不过一路下来,白以熏即使再累也没有喊出口来,也着实让那些军人有些改观。
看着白以熏女娃般的摸样和柔弱的身子骨,谁也没想到他能坚持下来。
所以后来的路,那些士兵还是很照顾他的。
一路上也算是比较安生,没有敌军,没有偷袭,只是边境被骚扰的消息一路直传入众人的耳中,然后被递交到临皇手里。
临皇大怒,斥道:“宏国欺吾太甚!”遂下令让白泾川快速抵达,再加派兵力,平息边境战乱。
自离京到宁海城,大多是山路,走了七日的样子,才到了宁海城。
城守见援军到来,立马下了城墙迎接。
“现在如何了?”白泾川跟着城守上了城墙,看着前方几百米之遥那一排排整齐的军帐,。
“他们就像逗我们玩似的,每次进城就抢些东西,不反抗还好,反抗便打,所以现在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等他们抢东西便抢吧。”城守摇摇头,伸手在城墙上重重一锤,叹道,“我这个城守真是没用,让他国欺负百姓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叶城守,不必叹气,既然我来了,就定然让这宏国狗贼滚回去。”说话的是白泾川身后的一名军长。
白泾川伸手止住了军长后面要说的话,说道:“把你这附近的地图给我。”
叶城守应了,下了城墙回府拿地图,白泾川看着远处那密密麻麻的宏国军帐,蹙着眉,问道:“你们看宏国的军帐,估计有多少人?”
那个军长大致估算了一下说道:“大致有五个军的人。”(一个军大致为12□□左右)
白泾川点头,看着宏国的旗子在风中呼啦啦的作响,默然不语。
白以熏也是,他从众人身后挤到前面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头顶上是晚霞,泛着橙红的光泽,像是要将一切染成红色。城楼上,那白衣将军衣袂猎猎,仰首天涯;对面是一排排宏国的大帐,金戈铁马。
初显锋芒
白以熏在城守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发呆,白泾川和他的将士们在大厅里议事,他实在有些无聊,摸着牙牙的毛发,看着窗外的月亮,等白泾川回来。
过了亥时一刻,白泾川终于回来了,白以熏马上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你们讨论出什么了么?打算怎么做?”
白泾川没有说话,直接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累,然后白泾川感觉到有个凉凉的东西,点在自己眉间,睁开眼睛,是熏儿的手指,在抚开他的眉头。
“怎么了?情况不太好么?”白以熏坐在床边,揉开白泾川的眉头,收回手,眉眼间有些担忧。
白泾川看着熏儿的目光,忽的一笑,伸手把白以熏揽进怀里,白以熏一声惊呼,就趴在了白泾川身上。白以熏双手撑在白泾川胸膛上想起来,却被白泾川死死揽着腰肢,一下子红了一整张小脸。
“呵呵,”白泾川笑出声来,只有拥着熏儿的时候,他才会觉得熏儿真的属于自己了。
“笑什么?快说啊。”
“明天我们会先派出几个人,探探宏国的虚实,好像这次领兵的是个年轻的将军,等知道他们的情况了,再计划具体方案。”白泾川闭着眼睛,不自觉的又皱起了眉头。
白以熏懂得,那几个去探虚实的人,很可能就这样一去不归。
所以他才会皱眉头的吧。
白以熏闭上眼睛,静静的趴在白泾川身上。
如果可以帮到他,如果可以。
白以熏突然间想到了一个点子,倏地睁开眼睛,仰起小脸唤道:“泾川,泾川。”
“嗯?”白泾川闭着眼睛,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泾川,起来,泾川,快起来。”白以熏开始摇晃起白泾川,不过这次白泾川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紧紧抱住白以熏,不让他乱动。
“熏、熏儿,别乱动。”
白以熏马上就不动了,因为他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个东西,抵在他的大腿根处。
白泾川深呼吸了几下,慢慢坐起身来,连带着白以熏也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