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价很高的,怕你付不起。”
“多少?我最近经济紧张。”
“我的生活费你还给不给啊?”
“找老头去~~~要不……等下……”
舒轻微的行动电话响了。
“喂。”
声音顿时变得柔和,不过在他觉得,嬉皮笑脸的舒轻微也是不错的。
“在家……不忙……什么时候……可以……嗯……过两天见……拜拜。”
从第一句开始,他就听出是孙书雅的声音。
认命地下楼做饭。
“记得给工资!”
“……”
初十,将老头送去机场。
外面很冷,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用舒轻微给的手帕擦着鼻子,没办法,一在这种天气出来,不一会儿就准得流鼻涕。
“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老爸第一次说这种话,他有些不习惯。
“您一个人在那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像是很久没有笑过一样,他爸笑得有些别扭:“多听你哥的话,在学校别惹事,好好学习,想做什么就去做。到现在我才明白,权利和地位,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
“说不定,我过几年就过来陪您。”
他爸的眼神变得悠长,穿透了他的身体,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我去看她。”
苏幕柽看向舒轻微,舒轻微接话:“他放暑假的时候我带他想去西藏?也可以回来我们一起去西藏。”
咦?老头跟他一样想去西藏吗?
“好啊好啊。”
“老爸。”苏幕柽叫住他:“保重,我会想你的。”
“嗯。”
回去的路上有想哭的冲动,问:“他说去看她是指谁?”
“以前深爱的那个咯。”
“是洛杉矶吗?”
“葬在那里。”
“他一个人……”
舒轻微摸着他的头发:“不会的,不会孤单的。”
“嗯?”
“下一班机,过去的全是他以前的兄弟。”
苏幕柽坐直身子:“你没跟老头说?”
“这是惊喜。”
苏幕柽将满是鼻涕的手帕扔给他,“明天我会学校了。”
“去吧。”舒轻微将手帕塞进他的口袋:“走过去。”
“好脏,那是你的,放你口袋,不要,好脏啊!!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没有买飞机票也没有买火车票更没有汽车票,你只能走路过去。”
“对了,我的身份证你藏哪了?”
这人越来越幼稚,受伤的根本不是小腹,而是脑袋吧。
“卫生间的架子上,你回家就可以拿了。”
气冲冲的回到家,在舒轻微房间卫生间的架子的香皂盒下面找到身份证,回到他卧室想骂他一顿,骂不出来至少该瞪他两眼时,便看到舒轻微拿着那张眼熟地画纸在比划着什么。
走过去。
那幅画已经完成。
还上了颜色。
是个永远不会老的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外貌,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神态,以他微弱的鉴赏力和水平不高经常词穷的语文水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
因为她不在了,因为她有着特殊的身份,因为她根本没有资格来评论什么。
“想起来她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