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则正耸耸肩，微微笑了出来。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很多零碎的片段。两个人走的近了，难免会沾染对方的习惯，比如，从前的他才不会喜欢做耸肩这个动作，现在倒也无比自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犹疑着开口，带着几乎交付出所有真心的决然，“那么……”那么他不介意尝试一下。

然而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查尔斯突然插了进来，“安！托尼！”

托尼抱住头，恨不得直接砸在自己的膝盖上，无奈的叫了声：“上帝！”

查尔斯脚步迟疑了一下，眼睛中充满了困惑。安则正对着他招了招手，虽然心中也有些无奈，但还是像往常一样询问：“怎么了？”

“等等等等，你让我和安把事情说完。”托尼伸出手想要拦住查尔斯，但是被这样一搅和安则正反而一点心情也没有了。而且，就这样在一个未成年人面前直接秀恩爱，他真的很怕被史蒂文揍一顿。

“不用了，我们回去接着说吧。”安则正轻咳了一声，轻拍了拍托尼。

托尼瞪着眼睛，查尔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然后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情，拍了拍头道：“史蒂文让我来喊你们过去看……安，你之前明明看见了艾瑞克的，是吧？”

安则正点了点头，跟着查尔斯走到爆炸的地方，听他说道：“但是这里没有艾瑞克。”

爆炸点实在有些惨烈，处处是烧焦的气味，安则正偏了偏头，虽然知道在这样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依然觉得太过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