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只有你一个人在浩儿身边,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成蹊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栽赃也要讲证据,我为了就二弟白白流了这么多血,如今竟然还要被人冤枉不成?”
“够了。”沈成景怒斥一声打断了他们,“这几天沈殷阙也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到底谁是谁非搜一下就知道了,来人呐,给我搜!”
沈成蹊冷笑一声,毫不畏惧,似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其实他一直在等这一天,之前那些背后出阴招的人藏了这么久,也该是露出马脚的时候了。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殷北悄无声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瞧见他眼中的胜券在握,不由得宠溺般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哥你虽然足够聪明,恐怕还是要吃点苦头才会乖乖听话。
侍卫们把房间搜了个底朝天,沈成蹊的所有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他也不在意,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结果不出所料,几个侍卫拿着一包白色的粉末走了过来:“回禀王爷,已经搜查完毕,除了这个东西以外并未发现可疑之物。”
沈成景接过白色粉末接着通通倒在了地上,白灰洒了一地,宋巧蝶再看见这东西之后面如死灰,整张脸都扭曲了,恨得把指甲cha进了肉里,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沈殷北沾了一点在手上闻了闻,“这是……花粉?”
沈成景指着地上的花粉问老道士:“这东西算是阳气重的东西吗?”
老道士连忙摇摇头,“花粉属性平和,对辟邪之术不会有任何影响。”
“谁说没有影响!?”宋巧蝶不服气的回道,“浩儿从小就花粉过敏,这是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如今他趁着浩儿长病竟然把这东西放在房里,根本就居心叵测!”
沈成蹊了然的笑了笑,看了气的发抖的宋巧蝶一眼,转过头恭恭敬敬的说道:“父王,儿子多年住在瀛园不问世事,根本就无从得知二弟竟然对花粉过敏,这次把花粉带进房间的确是无心之过,如果因为这个,父王您尽管惩罚我,但是儿子还是那句话,我对二弟一片赤诚之心,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
这么一番肺腑之言被沈成蹊说的无比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但是只有他的心里却在忍不住想笑。
宋巧蝶啊宋巧蝶,你到底是太心机外露了,那天你莫名其妙送我金银珠宝,还特意安排小丫鬟演了一出赚翻桌子的把戏,不就是为了把这花粉放进熏香炉里设计陷害我吗?
我沈成蹊就算再笨,也不会被同一个人骗两次,那天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把花粉取了出来,自己挖坑又栽进去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沈殷北看着他眼里那闪动的光彩,几乎憋不住要笑,如果给沈成蹊配上一根尾巴,简直就像只甩着尾巴洋洋得意的猫咪,真恨不得上去使劲捏几下。
他低咳一声开口道:“父王,既然知道事情跟大哥无关就算了吧,没准是其他人搞得鬼也说不定,咱们不能浪费时间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沈成景嗯了一声,看了沈成蹊一眼说:“你先起来,这件事情容后再追究。”说着就转身继续问老道士别的解决办法。
而此时鼓楼敲响了辰时的钟声,又到了王府熏香打更的时候,门口的翠兰默默地走进来,点燃香熏炉之后又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沈成景的鼻子动了动,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宋巧蝶也闻到了味道,嫌弃的那手帕遮住鼻子说道:“臭死了,这帮奴才是怎么做事的,明知道浩儿病了还敢乱弄出些怪味。”
站在一旁的老道士总觉得这味道格外熟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赶忙开口道:“坏了,王爷王妃!这是硫磺的味道,快找人把把那熏香弄灭,硫磺是阳气极重的东西,是辟邪之术的克星啊!”
沈成蹊一听这话当即就变了脸色,他跟沈殷浩相处了整整七天七夜,从没有闻到过这硫磺的味道,明明之前他把花粉从炉里拿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到硫磺,如今它是怎么突然跑到熏香炉里面的?
宋巧蝶气的瞪圆了双眼,嘴唇都哆嗦了,“你说熏香炉里有硫磺?怎么可能呢,刚才谁点的熏香,把他给我拉进来!”
接着翠兰被几个侍卫拖了进来,一看这阵势吓得都快哭了,“回禀王爷、王妃,刚才是……奴婢点燃的熏香,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有硫磺啊。”
“你整日跟在浩儿身边,会不知道这熏香里有什么东西?说,是不是你故意把硫磺放进炉子的?”
“没有啊,王妃,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跟往常在辰时点燃熏香,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啊!”翠兰到底是个小姑娘,吓得当即呜呜的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