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毒。现在还打起了倒卖军火的主意,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白磷,你这个他唯一的情人想必也得了不少好处吧?”
顿了顿,见白磷不再言语,齐蕤又接着戳对方的老底:“白磷,你日子过得挺滋润。还有闲心养花养草养一屋子的蛇。”
陡然提高了音调,齐蕤又黑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地向白磷逼近:“我看你是打算把这里当据点让人界变成你的蛇类王国吧?”
“你,你你你,你胡说。”见事已败露,白磷再也没有心思抵抗了。保得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念头一起,白磷立即转过身开始施展妖法:“拈
花惹草”。
园子里的各色花朵连根拔起,全像离弦的箭直直朝齐蕤飞去。趁这空当,白磷一只脚用力一蹬,借一股反弹之力像发射的炮弹沿着一段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
“哼,木系,还以为你修炼了多高深的妖术。”齐蕤高挑的身影突然像一只陀螺在原地迅捷地旋转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风卷狂澜...”
所有的花草都被卷入了迅猛的潮水一般震了出来,全顺着水流七零八落地掉到了地上,撒得满地都是。残花败草,一派凌乱凄凉的景象。
知道对方是要逃,齐蕤也不急着追赶,而是幻化成碧水窜向了二楼的房间。
“炎,怎么样了?你在哪儿?”瞥了一眼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间和满地黑乎乎的残缺不全的不明生物,齐蕤皱紧了眉头。空气中还真的飘荡着蛇肉的香味,只是
一点也引不起食欲,有反胃的感觉。
赤炎一下子就听到了齐蕤的声音,大救星来了,迫不及待地招手:“我在这里,蕤,我在这儿。”
“不是已经搞定了吗?你呆那上面干嘛?”齐蕤几步就走到了柜子的跟前,仰起头看着那个举止怪异的媚惑男子。
“蕤,太,太难看了。我都不想下去。”赤炎嫌恶地将两只眉梢压到最低,一只手指着地上的成片堆在一起的焦糊的断肢残骸,好像那是多么污秽不堪的脏东西
似的。
“炎,你是不是受璎珞影响了?”齐蕤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下来,我抱你总行了吧?”
这主意不错,赤炎笑眯了眼,立即从柜子顶上跳了下去。
不出齐蕤的所料,白磷又回来了,还受了点皮肉伤,是被他的阵法给弄伤的。
连逃都逃不掉,白磷是彻底绝望了。现在唯一的法子是怎么让自己好好活下去,而在这个强大的的敌人面前示弱是最好的选择。
“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人界的事我管不着,你只要告诉我他和哪些魔有接触就行。”齐蕤将赤炎的身体竖直地放到地上,不经意地瞥了白磷一眼。
“我可以全说,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放我一条活路。”白磷知道做王的家伙都是金口一开,驷马难追。他这是为自己做最后的打算。
“哼,你还有资格提条件。不说我让你当场毙命,魂飞魄散。”齐蕤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白磷心下一横,闭上眼睛。都没了生的希望,那还不如放手一搏。从文,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回来送死。
“在我死之前,能帮我给从文带句话吗?”
齐蕤是真想下杀手的,即使对方不说,他也可以在这里等王从文的到来。不管从谁的口中得到消息效果都是一样的。只是白磷的话陡然勾起了齐蕤的兴致。
“什么话?”
“我一直也没能说出口的话,我爱他。”
垂死挣扎
齐蕤和赤炎一下子全都楞住了,这真情表白在平日里被说出来并不奇怪,但是对于一个濒临死亡的妖来说意义陡然变得不同了。在赤炎的眼里,这个男蛇妖倒也
可怜,为了爱不惜长久停留在人界。为了爱,帮助王从文为非作歹,祸害他人。一切都是为了爱吗?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赤炎开始心软了。同为妖族,也许给白磷一
个改过的机会比杀了他好许多。
“蕤,要不放了他吧?”
话刚说完,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条白色的巨蟒赫然出现在赤炎的身后,张开着血盆大口的脑袋迅速地向赤炎白净的脖颈靠拢,粗大的身体也开始一圈一圈地
缠绕住赤炎的挺直的身躯。
“找死。”齐蕤一声怒喝,双手并出,“土石术…”。两柄尖锐的石制短刀迅疾地不偏不倚地射向巨蟒的七寸位置。
“哧...”随着粗糙的皮肤被破开的声音,蟒蛇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软软地倒下去了。“咚咚...”巨大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震得一妖一魔的耳朵嗡嗡作响。
“蕤,你还是杀了他。多可爱的男孩啊!”赤炎颦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巨蛇。那蛇的致命伤是两个斗大的血窟窿,从里到外还正“咕咕”不停地冒着
殷红的血液。看得赤炎心惊不已。
“你还在同情他,都差点被暗算。”齐蕤懊恼地看着那个顽固的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为这个家伙说好话。
“蕤,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高兴不起来。我们回家吧!”赤炎没来由地感到心酸,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两只妖魔回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饭。符宝已经办好事情先回来了。于是齐蕤立即召他到了书房。
出于职业的习惯,符宝一走进房间就顺带关紧了房门。恭敬地站立在一旁,等待王发话。
齐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