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碰不到那光明灿烂的天使，就毁掉他的羽翼，和他一同坠落在这肮脏的凡世吧。我竟已经走投无路到了这般地步。

“我见到那张照片上的人了，艾普大人。”

孩子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见到格兰特了？在首都？”

“不，是那个男孩。格兰特将军的儿子，艾希尔。今年八岁。”nig用指尖轻点照片上那个银发男孩温暖灿烂的笑颜，“更确切的说，是他见到了我，在我的手术完成之后。”

“怎么讲？”

“那孩子大概是在研究所大楼里玩吧，无意中走到不该进入的地方去了。看守实验室的卫兵当时正在对卡莱尔博士进行检查，一时疏忽没有看见。”nig那平静的语气甚至没有变化，“然后他就看到了漂浮在营养槽里的我。”

艾普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最近这种麻烦的事儿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怎么处置的？”

“那两个粗心大意的卫兵我已经清除了，请您改换更为负责的人选。至于艾希尔，我用催眠术抹去了他的记忆。”

艾普笑了，望着nig：

“没有杀了他？为什么……因为他是格兰特的孩子？”

“是的。”nig直言不讳，“格兰特将军毕竟是有影响的人物，把事情搞得太大也不好。”

艾普点点头：

“很不错。你越来越会办事了。”

“艾普大人……”nig的样子显得有一丝不安，“我可以提一个要求么？也是卡莱尔博士要我向您转达的意见。博士说，他需要一个助手来了解他的工作，这样万一他有什么不测，实验也能够继续进行下去。艾希尔既然已经看到了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培养成博士的助手？这样就算不清除掉他，也不会违反保密原则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