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悔之拉不下脸说自己担心季沧海,只得寻了个由头,“今日在皇庙惹了祸,当然要来巴结你一下以免被罚。”
想起太子和甄公公的言行神色,季沧海声音便不觉带了些平日里的严厉,“你还知闯了祸?”
叶悔之用未提灯笼那只手扯了扯季沧海的衣袖,“想让你罚的轻些,我是应该说知还是不知?”
季沧海反手握住叶悔之的手,轻轻攥在掌心里,“不如你说句好听的,我考虑一下。”
叶悔之想了想,试探的问,“似此良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季沧海望向叶悔之,“为谁?”
叶悔之大言不惭,“自然为你。”
眼看着要到将军府门口,季沧海将缰绳塞进叶悔之手中,自己放开了他,“那就罚你牵马吧。”
小剧场
曲旦:老娘夜观天象,算出一起围观小叶子睡觉的人中有一个乃是你的情敌。
季沧海:太子?
曲旦:嘻嘻
季沧海:温珏?
曲旦:呵呵
季沧海:难道是主持?
曲旦:是那个老太监
季沧海:滚!
作者有话要说: 多么感人的更新时间!
☆、47
慧王爷潜逃一事,朝廷并未对外公开,然而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实则暗潮汹涌,季沧海留在宫中的时间多了几倍,每日早上上朝便要出门,回府通常都已经过了晚饭时候,叶悔之被塞给龙骧卫的几位先生,日常操练虽不用跟着,教授兵书谋略行军打仗这些却不许逃课,而且还安排了个专门擅长这些的冯且安全程监督,就算偶尔跑出去一次也寻不到什么人,叶惊澜同季沧海一样扎在宫里,郁弘也寻不到踪影,估计慧王爷潜逃最焦头烂额的便是他们督敬司,景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也不好总去叨扰,于是叶悔之深深的寂寞了,连带着四处招惹龙骧卫被绯夜和白夜组织人手围殴了一顿之后,每日也只剩晚饭后跑去路口等季沧海这么点人生乐趣。
夏夜多蚊虫,叶悔之每天都是先去季沧海房里帮他点好驱赶蚊虫的香料然后才出门去等季沧海回来,难得这日季沧海回来得早,叶悔之刚迈出季沧海的房门正撞见季沧海回来,非但是季沧海,后面还跟着个没精打采的郁弘。叶悔之转身回屋点了灯,大热天季沧海的武将官服快被汗浸透了,一进屋立即去内室换衣服,叶悔之趴着门问季沧海有备着的水要不要先洗个澡,季沧海想着郁弘还在答了声不用,叶悔之扭脸看郁弘,只见他用扇面将自己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叶悔之不解的看他,“你干嘛?”
郁弘将脸又遮得严实了些,“替你们羞得慌。”
叶悔之在郁弘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扯了扯他的扇面,“那麻烦你今晚保持好这个姿势,千万别把您那娇羞的大脸露出来。”
郁弘收起扇子,朝叶悔之勾勾食指,叶悔之警惕的看他,“又干嘛?”
“你自己求了我什么事不知道?”
叶悔之最近确实求了郁弘一件事,他家铺子多生意大常能见到些稀罕物,叶悔之想让他帮忙寻一寻有什么好东西能给季沧海过生辰时候做贺礼的,瞧着郁弘那神色明显是已有所得,叶悔之赶忙凑过去低声问是不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郁弘怕内室的季沧海听到悄悄和叶悔之咬耳朵,“前几日我家铺子新得了一件天山金蚕丝的软甲,冬暖夏凉轻薄好穿,最重要的是刀枪不入,我明日便要去丰州查慧王一事,软甲运到皇城我自会找人给你送来。”
叶悔之惊讶,“你亲自去丰州?那你还给我软甲做什么,自己穿着也安全些。”
郁弘摇头,“此去之险恶,非一件软甲便能抵挡,穿不穿都一样。”
叶悔之将丰州附近自己相识的江湖朋友想了一遍,从荷包里寻出剑意山庄弟子的信物塞给郁弘,“丰州有家酒馆□□风得意楼,虽然江湖人不愿意管朝廷的事,但若情况紧急你寻到他家掌柜帮你,他见了印信定不会袖手旁观。”
督敬司的探子遍布天下,江湖事也知道不少,郁弘听到春风得意楼有些意外,“你竟和燕流痕有交情。”
“在剑意山庄认识的。”
燕流痕其人也算个妙人,放着好好的闲散名门少爷不做,偏偏要当什么劫富济贫的大盗,他身后是燕家庞大的江湖势力,官家江湖也不太好因为他偷了些银两就和他过不去,只不过少有人知道他还是春风得意楼的幕后老板,有江湖的地方,一定有一家春风得意楼。燕流痕同叶悔之还有景裳是在剑意山庄相识的,当年他听说叶悔之剑法在年轻一辈出类拔萃便来挑战,比了许多次两人剑法仍难分伯仲,倒是一年到头要被景裳捉弄上许多次,两个人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直到有一年过节燕流痕偷偷潜入景家准备招惹景裳,见景家摆设简朴还以为景家经济拮据,竟然送了一堆银票还留了个大名,气的景裳跳脚大骂,他却坚信景裳是故作坚强,从此只摆出一副你家穷我不和你计较的态度。
季沧海从内室出来,正看到叶悔之和郁弘亲密的贴在一起讲悄悄话,季将军挑了挑眉,“郁弘,你说来我府上有事,这事便是挖墙脚?”
叶悔之默默退了一步,无意间却扫到郁弘腰上挂着的一块玉牌,那玉牌怎么瞧着怎么眼熟,除了上面多了其温如玉四个字,简直同柳龙骧当着自己面买的那对一模一样,只不过如今郁弘腰上挂着的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在哪里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