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么?
纪无殇脑子里有些晕,毕竟这受寒发低烧还没有完全好,人就出来了,而且,这会儿又吹了风。
她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前走去,看着那廊道,心中郁闷,这自己又不认识这皇宫的路,要是不留神,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这可是怎么办?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个太医馆,就这么难?天就要这样来折磨自己么?自己都已经承受过很多痛楚,难道还要一直在考验自己?
纪无殇眼泪不禁地流下来,但,随即又不敢哭,这要是哭了,那眼泪将那些小红点点给感染了,那岂不是会留下一些疤痕?岂不是让别人如愿?
纪无殇用手去简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敢哭,也不敢走路太大声,依照自己参详的那些书籍,太医馆一般是点灯直达天明,而一般的那些宫殿,过了三更,多多少少都会将主灯灭了点小灯。
纪无殇看着天色,刚过三更的样子,这样自己总算还有些可能找到那太医馆在哪里。
纪无殇寻着方向慢慢走着,但越走越感觉力不从心,头脑中除了混沌之外,别的都没有,双眼看着前方,映像却是越来越重!
但双耳还是听得见事儿,此时听到有一些整齐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纪无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就在这时候,整个人已经是栽了下去,就晕倒在那廊道的尽头处。
几个巡逻的侍卫并没有发现什么,整齐划一地就走了。
纪无殇静悄悄地晕在那里。
南旭琮此时候正在宫中的那客殿中坐着,一直未曾休息,就是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够去看看纪无殇,按耐不住,南旭琮最后悄悄出了客殿,自个儿推着轮椅,然后就朝着那边的金源园走去。
走了很久,有点累,刚想着要不换条路子更加近一些,好赶紧看到纪无殇,但,没想到,好像是看到廊道尽头有人!而且是,趴在地上晕过去的人?是谁?
南旭琮赶紧的移动过去,此时靠近了才发现,竟然是纪无殇!
南旭琮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金丝卷出,扣住纪无殇的腰肢,一扯,将她整个人都卷到自己的面前来,抱在怀中,将她的脸放过来,然后看着,没想到,看到的是她的脸满是那些小红豆豆!
南旭琮大惊,“无殇!无殇!”
“嗯……”纪无殇被他晃得才慢慢醒来,一眼睁开看着是南旭琮,纪无殇顿时就吃惊,“快,快放我下来,我得了天花,不能传给你!”
“怎么回事?还没过一日,怎么会变成这样?”南旭琮那纤长的玉指此时上前,轻轻碰了碰纪无殇的脸,纪无殇一下子退缩回去,眼中是泪,但却不敢流下来,“我,我被人……”
南旭琮听着,将她报得更加紧,“走,我们出宫,我带你去医治。”
“不,琮,听我说。”纪无殇一下子挣开他的怀抱,然后看着他摇头,“琮,不要靠近我……我不能出宫,你应该知道,得了这天花要是出宫,就不可能继续比赛了,这次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夺魁才能回去!张绣娘为教我女红而死,而我阿母生前从来没有看过我在文阁刺绣中得个好名次来……这次,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是我们很多很多人在战,我不能放弃,你懂吗?”纪无殇含泪看着他,“我知道有人害我,所以,我一定不能如了她们的愿!”
“可是,你不医治,严重的话,你会死!”南旭琮此时眸中带火,这个傻女人,就是将所有的事情看着这么重,就是把自己看得那么轻?将自己当成是铁一样吗?
“我不怕死,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纪无殇坚定道,但,当迎上南旭琮那双带着怜惜的双眸的时候,纪无殇语气软了软,“放我下来吧,你先走,不要管我,不然会传染你的,我要去找药。”
“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南旭琮喊道,“你要找药,你不是不肯医治吗?”
“明日辰时就要进行第二场比赛,我不能缺席。我找药是为了将天花暂时掩盖下去,我不得不这样做。”
“你,我不准你这样做!”南旭琮几乎是吼着出来,“你不可以这样不爱惜你自己!你这样做,往后,你会备受折磨,你会一直都痛着!”
“比起我以前所受的,这些痛算什么!”纪无殇某种闪过一丝的狠戾,对自己不狠一点,会忘记曾经的痛的!
南旭琮听着她的话,愣怔了一会,此时这个就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是充满那么多的恨,南旭琮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你先休息一会,我会帮你的。”
纪无殇点头,知道他肯定会医术,不然,他不会说,不准自己以毒攻毒……纪无殇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好累,好累。
“琮,记得要在辰时前喊醒我,我要回去。”纪无殇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南旭琮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将她抱在怀中,运起内力,就朝着那自己住的客殿去。
躲过那些侍卫巡查,南旭琮终于将纪无殇给带到客殿中,客殿中并没有多少人,南旭琮一贯不喜欢多少人侍奉,对于宫中的这些送上来的宫女太监侍奉自己,南旭琮一一都辞退了,打发他们到外面去守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