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居然自动忽略了我怎么会跟他做这种事的莫名之处。
闷油瓶睡在我旁边,我们俩的睡袋离得很近。他的头枕在一只手臂上,额发落下来遮住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我没有什么睡意,不禁好奇地打量着他,心说这只闷油瓶子都不知道多大年纪了,这长相还这么嫩,跟个小白脸似的。
想想现在不知道多少明星为了保持容颜不老去拉皮去整容,什么毒辣手段都敢往自个儿身上使,闷油瓶这个样子还真是很占便宜。不过人年纪大了总会出现衰老现象吧,不知道像闷油瓶这样的“不老人”身上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想着我就伸手过去想偷偷掐他一把,还没碰着他的身体就听见他在跟我说话,“吴邪,你知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产生莫名的兴趣,那代表了什么?”
跟着他的眼睛就睁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那么尴尬,啊了一声嘴巴怎么也合不拢。心说这个该死的闷油瓶他娘的又装睡!接着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我他娘的刚刚心里在想什么龌龊念头!
我收回那只伸出去的手,跟个鸵鸟一样把自己缩回睡袋里埋好,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哎小哥,原来你没睡着啊。”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突然朝我伸出手来,两根奇长的手指直接伸向我的脖子。我心里大骇,心说你不是想再来一遍吧。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却见他两指拎住我睡袋的拉链利落地拉开,然后用手臂抄住我搂了一把,把我整个人拖了过去。
我闷头闷脑地跟他贴在一起,虽然中间隔了一层他的睡袋,那种姿势还是很诡异。让我不禁头皮一阵阵发麻,活像自己贴着的是个千年粽子。
“吴邪,你的腰跟看起来的一样细。”他用手在我腰上掐了两把,一本正经地做了个评价。
“哦。”我随口应了声,应完觉得这口气怎么怪怪的。愣了两秒,才想到以前还是学生时也常听一帮哥们讨论女生,哎,xxx那个腰真细,抱起来一定很爽。心说这个闷骚的死闷油瓶,居然默不吭声地在用这种类似调戏的眼光看我,真他娘欠揍。
不过想起刚才的事,我还是觉得有些诡异。闷油瓶是没有记忆的,却怎么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种事呢。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他讲明白,省得他以后知道男人跟男人有些不怎么合社会主流而怨怪我。但我又不知道怎么说,就有些支吾,“小……小哥,我是……那个,男人。”
没想到他很快说,“我知道。”
啊咧?我惊讶地指出另一个事实,“那……那个,你也是,男人。”
他还是很快回答,“我知道。”
我彻底无语。他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吴邪,你在意这个?”
我心说我在意的话,又怎么会老围着你转。我问他,“你在意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说,“吴邪,我不在意你是男人。”
听到这个话,我心里小小八了一下。如果他直接说我不在意,那算是对我问题的回答。但是他说,他不在意我是个男人。这话听着有种特别的含义,好像他是在告诉我,因为他钟意我,所以不在乎我是男是女。
我被自己的猜测搞得大为感动,双手抱紧了他,说,“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他低下头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居然笑了,“不如,再来一次吧。”
第32章 cer (32) 千佛洞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连睡袋都只有一只。我突然就从地上竖了起来,那一刻的心跳快得我自己都感觉不到了,就怕昨天夜里的事又是幻觉。如果这时候胖子钻进来跟我说没有闷油瓶,他其实根本不存在,我估计我会马上疯掉。
我用手揉了一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手举到眼前,我竟然看到我的手掌黑乎乎的。我吃了一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不止是手掌,整条右手臂都是青黑的,就像是干尸的那种颜色。我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用左手沿着手腕捏了一遍,发觉手臂全部麻木,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才想起来昨天确旦和闷油瓶都说雪山草是剧毒的,莫非这是毒发的症状,心里觉得恐惧无比。
这个时候我竟然异常冷静,我想到如果我伸着这么一条胳膊出去,肯定得把他们闹得不得安生。况且小花对我非常关切,给他看到这样他估计会急得爆血管,可别脑溢血了。再说昨晚闷油瓶帮我看过,连他都看不出来有问题,别人就更看不出来了。我只能先藏一下,等有机会再问一下闷油瓶该怎么办。
我穿好了衣服,又从包里翻出一只皮手套戴住右手,试着握了握拳。使不上什么劲,但是不留心的话应该是看不出异样的。我钻出帐篷,看到其他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扁头和阿七几个人正在弄东西吃。我招手叫风鹰过来,让他帮我收拾睡袋和帐篷。我本来不想麻烦别人,但现在手不能用,为免别人看出问题来,只好厚着脸皮差遣他一下了。
“小三爷夜里睡得好吗?”风鹰帮我叠着睡袋,随口问了一句。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我脑子里却像打开了一只开关,昨晚上帐篷里春光无边唰地开始自动播放,闷油瓶强有力的身体线条和性感的表情充斥着我的视线,差点让我缺氧。我咳了一声假装清嗓子,支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