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殇:“你不能跟他走。”听起来应该是说给霍然朗听的,但似乎也是说给慕容穆听的。
霍然朗:“这是我的自由。”霍然朗还是没敢抬头。
栾殇:“你被利用了,他不会保护你的。”
霍然朗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抬头看了看慕容穆,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栾殇:“保护你,风险太大,容易被发觉。”
栾殇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慕容穆也都听出了缘故,现在他知道霍然朗只是慕容少派来伤害自己的人,可他并不打算放手,即使是带刺的花,他也要放手去摘。
见慕容穆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栾殇明白,这场赌局,慕容少已经赢了大半,自己现在再说什么也只是白费口舌。但他控制不了自己,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还不肯放手?”
慕容穆没有给出回应,但这也算是最明确的回应,栾殇不得不说一声:“傻子。”
但此刻霍然朗却突然不知所措了,他知道栾殇看这种事情向来不会错,可现在栾殇说的是他霍然朗被人利用了,而就实情来说,利用他的人不就是慕容少吗?也就是说慕容少根本没有派人保护他。
正在楼上观战的慕容少轻轻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等待着赌局的结果出来。
霍然朗最终决定,继续帮助莫容少,因为他觉得,莫容少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会做出这种事可以理解,再说了,慕容少本就是他敬重的人,他,冒再大的风险也会帮慕容少。
霍然朗:“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此话一出,这场赌局,慕容少就赢了,可对方的赌注,也就是慕容穆的命,却并没有到手,你赢了,赌注也不一定就是你的,赢了这场赌,只能说明赌注可能属于你,最后的关键,还得靠蛮力,还在于霍然朗能不能得手。
咳嗯,作者站在慕容穆的视角对慕容少说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愿赌服输的人,你赢的是赌,不是我,物竞天择,我比你强,你就是输了,你跟我说道理?那种东西是由强者定的,你,没有资格。
人都走了,只剩下栾殇一个人,虽说这场赌局他只是旁观者,可到了这里,他还是不舍的放下,他,难得的烦躁了,灌了一壶酒,他走到仓库,带了两百两银票,一路晃悠到春楼。(我们有讲过,栾殇是不会喝酒的,吞下去的,这可是头一回。)
看门的人见了他,笑着说:“呦~大厨子,这怎么又回来了,听说你可是挣了大钱的,这不是也想尝尝当大官爷的味吧?里边请?”
栾殇抬眼看向他,没有刻意伪装的他,和第一次出现在春楼前的时候一样,眼底藏的尽是满满的恨意与杀意,渗人得很。看门的人被吓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只是颤颤巍巍的招呼他进去。
栾殇径直走到白妈面前,把银票塞到白妈手里,淡淡开口:“我要给玉儿……赎身……”然后一个没站稳趴到旁边的栏杆上,慢慢的软下身子,卧倒在边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躺在玉儿房间的床上,白妈坐在边上的桌子上,看见栾殇醒了立马递过来一碗热汤:“来来,喝一碗,醒醒酒。”栾殇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坐起来,接过白妈手里的汤水,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栾殇喝着汤,白妈给他解释着,搞清楚一切以后,白妈长叹一口气:“我帮你按过手印了,以后玉儿就是你的了。”说着递了一张契书给栾殇。
栾殇觉得气氛不对,接过契约书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就问了一句:“玉儿呢?”
白妈扣扣自己的指甲,一脸事不关己,用着略显怪异的语气说:“你给她请的郎中倒不错,她眼睛能看见了,不过……你自己去看吧,她在柴房。”
栾殇掀起被子,踉跄到柴房门口,推开房门,看见玉儿一个人缩在一角头发蓬乱,穿着破旧的衣服,直打哆嗦。栾殇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她一抬脸对上栾殇的视线却又突然把脸埋在双臂里:“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别怕,我是栾哥哥。”
“哥哥……别过来!啊你走开,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