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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茵急速奔离到十里地外才稍稍停步,找了个地方落下地来,不多时,另一道身影也急速奔来。越茵待那人一落地便扯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问道:“如何,黎染?有好好的传达给哥哥吗?”
那人身着一身黄衫,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富贵之气,但看表情动作却又些许狼狈,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才回答道:“好险,差点就被燎広抓住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是我恐怕他并不怎么相信我。”
越茵着急的跺了跺脚,“这已经是我们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这次过后,燎広肯定会加强防备,下次想要接触到哥哥就更难了!”
黎染叹了口气,“阿茵,你太着急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燎広的目的是什么……如此就算阿钦信我们,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也敌不过燎広,甚至不能给阿钦提供庇护……师傅他……天尊大人神隐太久,百年征战里神界一直被魔界压过一头,我们又能为阿钦做些什么呢?”
即使甚至他这话说的对极了,越茵在感情上却没有办法认同——“那难道就这样做事不管吗?!你今天……没有听见那个混蛋说话吗,你没听到他是怎么侮辱哥哥的吗?!什么……什么夫妻之实?!真亏他说得出口!”
“阿茵……”见她情绪激烈,黎染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阿钦托我照顾你,不是托我帮着你胡来……他肯定也不乐见你这番模样……”
“所以你是在训我?”越茵用几乎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黎染,“你为了这件事训我?我哪有错……我只是希望哥哥不要……不要再被那个混蛋……”越茵说不下去了,掩住脸低低啜泣起来。
百年间,她一直充满了自责——当年若不是自己执意因一时好奇跑到蛮荒之境玩耍,就不会遇见燎広;若不是自己被燎広带走后向哥哥求救,哥哥也不会认识燎広,更不会落到如今这边境况……早知道,还不如当年便由自己一死了之……
所有的因都是她,但是果却将自己给避开了,只留下哥哥在被燎広无尽的纠缠……可是,哥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而在这世间随意糟蹋别人为所欲为的人,真正应该遭受惩罚的人,却能够随性的说着挑衅的话语,也没人能将他如何。
越茵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问黎染——“天尊大人到底去了哪里?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哥哥他……哥哥他……虽然我不知道燎広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是你觉得燎広是个会做好事的人吗?你不是最擅长占星,你占过没有,结果如何?”
黎染垂了垂眼睛,只道:“事关魔尊命途,哪里是那么轻易可以推算的出的……我试过,没能算出来。”
越茵长长叹了口气,“难道就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