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了病毒体,他就不会继续生病下去了。总之,以后他要尽量避免和老哥接触,不交谈,不碰面,把他心中狂奔的脱缰野马牢牢锁在阴沉的马厩里。
“不过话说回来……”
看着眼前这间在搬离了所有大件小件的杂物,除了隐约飘荡着的怪味以外,总算大致恢复原貌的房间,他不禁感慨起来了。
“老哥的房间还真是煞风景啊。”
简直就像小旅店里仅供睡觉的单人房。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加上一个衣柜,这就构成了这间空荡荡卧室的全部了。和那个扑克脸主人一样,这间卧室给人一种严谨无趣的感觉。
真是物似主人形呢。
垂头丧气地坐在有点脏的地板上,一海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
无论怎样都能联想到那个石头老哥。简直就像被病菌侵占了身体每一个角落似的。哪怕最微小的细胞都在对能挑起思念的事物做出剧烈的反应。
说什么“尽量避免和老哥接触”啊?单单想到那个男人就在自己的隔壁,他就感到心脏狂跳不已,呼喊着想去见那个人,和那个谈话,哪怕聊些无聊得像白开水的话题也好。
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因为老哥没有替自己出气,去揍那些和自己吵架的小孩子,所以当时满脑子都是幼稚念头就擅自把老哥当成仇人了,甚至比恨那些小孩还要憎恨没有替自己出风头的混账老哥。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他都把老哥当成透明人。真到了有什么话必须和老哥说的时候,就会当着本人的面,叫妈子进行毫无意义的传话,害得妈子不断扶着额头连连叹气,而矛盾所指的对象却始终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哼。
“明明错的人是自己的说啊……”
空虚的自言自语回荡在隐约飘溢着怪异金属味的卧室里,让他心中黑洞似的苦涩心情不受控制地继续膨胀起来了。
疆
“很好!一整天都没有和他说话!”
砰的一声坐到床上后,这位身材高大得可以拿去当梁柱的男大学生马上像幻想着自己打倒了大魔王的小朋友一样,兴奋地大叫了一声。
自从搬到这间始终飘荡着怪异铁锈味的房间后,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对他那个刑警老哥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打哈蒙混过去。一吃完饭就脱兔一样逃回房间,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到有老哥在的空间里,活脱脱成了一个阴沉得发霉的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