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留给你,以后你若还要下斗,拿它防身也好,一般的粽子都不在话下,我以前欠过别人人情,这几年一直帮他办事,这次他要我取的东西我放在包里,等你拿出去交给他,他姓秦,电话号码留在纸上——渍,没有时间了,长话短说吧,你得学会怎么照顾自己,上次我送去干洗店的衣服记着明天去拿,我给你报了个厨艺培训班,你要学着自己煮饭......”
沐堇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沐棉这个人了,这样紧急的关头,还能这么悠闲,这么冷静的说话,但是这疑惑仅仅局限在大脑里,事实上他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愣愣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那个,抱歉。”
沐堇这才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了。
他和沐棉相识两年,两年来他们共同进退朝夕相对,却吝啬的不曾对对方说过一句“爱”,现在这个人要死了,竟用这种方式对他说抱歉。
“......”
他的话没有说完,那端忽然传来一声震动,连半跪在地上的沐堇都觉得身体发麻了一下,紧接着响起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着ròu_tǐ的破碎声音,恶意而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耳膜。
“沐棉?”
没有人回答,墓道里静的近乎诡异。
“沐棉,沐棉——沐棉?!”
声音到最后几乎可以称得上凄厉了,已经因为过度惊恐而尖利的变了调,十九岁的少年俯在石壁前声嘶力竭的大喊,手指划过坚硬粗粝的石壁,那样大的力道,甚至将指甲都生生的划了下来,血肉模糊的十指无力的覆在石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