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严肃与面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造就的成熟。
我捂住头部。
脑海空白成一片。
我只记得,车辆撞过来的时候,有个人护住了我。
用他的双手护住了我。
然而,我却不知道他是谁。
******
下午我打算出院,让顾朝阳替我办出院手续。
换掉死气沉沉的病人服,我穿上顾朝阳替我准备好的衬衫西装,打上领带,他说,我平常特别喜欢这样子穿,拘谨而严肃,还能以逼人的气势镇压住一些想要胡来的记者。
他说,我之所以养成这种性子,完全是为了扶持那个狗娘养的林远。
我没有理他的咒骂。
过去的事情,既然是我自己选择遗忘的,那么就没有能让我可以记起的美好。
我就是这样的人,认定了就不会后悔,决定了就不再动摇。
“能先带我去,我自己的家吗?”我问他,五年的变化实在让我不清楚我现在的生活。
他一下子沉默下来。
“苏泊,有件事情,你听了别生气。”他略带小心翼翼。
“说。”我给了他发言权。
“我刚才说的林远带他那小娘儿情人住进的私人别墅,就是你之前和林远住的地方,你们两之前一直都是同居的,你买那所别墅的时候,是以林远的名义购买的。”
“……”
所以说,我现在是没有住的地方,等于一无所有?
他踢着脚下的石头:“有时候我就搞不清楚,你苏泊哪儿比那娘们差了,那娘们整天就只会讨巧卖乖,装模作样,其他什么都不行,劳动一下就说会出汗,狗屁东西!”
“朝阳,你到底是什么职业?”我问。
毕竟,他知道的事情实在有点多。
“我啊,你小跟班,林远的助理。”顾朝阳揽住我的肩膀:“咱们亲切的很,苏哥我那头地方小,不过也算是能住上两个人,要不你跟我去挤一挤?”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点头,毕竟失去了五年的记忆,我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