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郎君去做胯下承欢的男宠,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个耻辱。
然而不论是姜元羲还是越华容,一个提出得平淡至极,一个答应得云淡风轻。
在这一刻,两个只是见了两次面的人,竟有种诡异的默契。
“我会找天下最妩媚的姐儿和调教姐儿最厉害的老鸨、还有兔官儿来教你承欢之道。”
姜元羲浅笑着,似是在探讨着今天天气如何一般随性。
越华容仍然颔首,“好。”
“我会让从宫中出来的妈妈教你后宫手段。”
仍然是一个字,“好。”
“我会让人教你简单的防身之术,你不能多学,你只能是一个学过君子六艺的郎君,因为那人曾经是个将军,他的武艺极高,他的眼力也不差,你不能多个致命的缺陷。”
姜元羲笑容收敛,很认真的说道,以示这件事的重要性。
让越华容学习简单的防身之术,是她深思熟虑之下的决定,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却没有相应的身手刺杀,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越华容也认真以待,“我晓得的。”
两个人都知道姜元羲口中提到的“那人”是谁,这个人,值得他们全力认真对付。
“我还会让大夫教你食材相克之法。”姜元羲又道。
越华容眸光精湛,“好。”
姜元羲想了想,问道:“你可有拾缺补漏的想法?”
越华容点头,“我需要知道那人喜好、性子、他身边所有人的情报、他所倚重之人的情报等等。”
姜元羲一笑,“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详细的。”
越华容没有问这些情报从何而来,从她将他的身世以及彭茁升迁都说得一清二楚之后,他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你的时间很紧迫,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那个将你送进宫的机会,如果你没在那个机会出现之前就把该学的学完......”
未尽之意很明显,没有学完,不仅于报仇无益,甚至很有可能会在进宫之后就身陷囫囵,枉送性命。
“我会努力的。”越华容平静的说道,他没有大喊大叫的保证,平淡更能突显他的决心。
“等会到了夜里,你会被送离这个屋子,你要在众人眼前消失,去我安排的地方学习我方才说的那些技巧。”
“好。”
姜元羲将自己安排说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遗漏了,才歉意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有一点没有说完的。”
越华容一愣,“什么事?”
“那位彭县令进献了蓝田玉佛像,圣上甚悦,想提拔为太傅府金曹,被太傅拒绝,最后成了太傅府的侍曹。”
越华容一怔,又继续听着姜元羲道:“彭县令想要在东城买宅院,也被世家联手赶了出去,只能举家搬到南城。”
越华容轻轻笑了,“不管他是彭县令也好,还是彭金曹也罢,他都要死,不仅是他,他全家都要死,八个儿子、十二个女儿,都不能幸免。”
这话说得轻淡描写,又带着一种心狠冷酷,更有一种血腥味。
姜元羲也笑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确实该死。”
岳家一家十八口,连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彭茁一家既然享受了岳家灭门带来的荣华富贵,同样满门被复仇,也是应有之义。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姜元羲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道:“越郎君,可需要我安排几个侍女给你?”
她无法安排良家女,因为良家女会脱离她的控制。
越华容明白她的意思,却摇头拒绝,“家仇未报,不敢留下子嗣让他受罪。”
姜元羲嘴唇微动,岳家只留下他一滴血脉,一旦他进宫,十有八九是无法活着从宫里出来了,这样一来,如果不趁着这个时间留下血脉的话,岳家的血脉就要断绝了。
越华容笑得豁达,“如果我留下子嗣,却无法抚养他长大成人,又或者日后让他知道他的爹爹承欢男人胯下,他日后还有何面目行走世间?
还是不要对他这么残忍了,我不想让他未出生就没了爹爹,我更不想自己有牵挂,我怕牵挂会让我丧失必死的勇气。
那样不好,有十八个冤魂野鬼等着我给他们报仇呢。”
姜元羲终是叹了一口气,“既如此,越郎君好好歇息,五娘先行告辞了。”
姜元羲起身,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直到姜元羲不见人影了,越华容才闭上眼,脑海中不其然的浮现方才自己被人压着的画面。
良久之后,他自嘲一笑,“醒醒吧,你这么一个罪恶之身,哪里配得上她呢。”
......
在坞堡里,姜元羲的一举一动受到了两方人的密切关注。
一方是齐宏茂和胡曲冯三人,越华容是他们用来考验姜元羲的,当得知姜元羲这一次主动去见越华容,并且两人还长谈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冯浦泽兴致勃勃的跟胡不归、曲成文猜测起姜元羲此次去见越华容的目的。
另一方是姜伯庸,姜伯庸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姜元羲的举动,当他得知姜元羲去见越华容的时候,心中一紧,不断猜测她去见他所为何事。
特别当得知两人竟然长谈了很久之后,姜伯庸心中不安更是到了极点。
等他打定主意第二天看望越华容之时,却被告知越华容已经一大早离开了坞堡。
姜伯庸怔忪不已,紧皱眉头,“他伤势未愈,怎么会告辞离去?”
“五郎君,确实是越郎君自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