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觉察出游龙镇的诡异之处,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就在他们登赤霞峰的短短时间内,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游龙镇的一切摆设都没有改变,没有摧毁的痕迹,也没有匆匆忙忙的迹象,好像大家都是有条不紊的离开。
可是有什么让近一半的江湖人就这样安静的消失呢,只怕只有非人才有这个能耐。众人不由心中一突,都或多或少想到什么神魔妖鬼之说。压抑的气氛犹如千重山,压得众人呼吸紧促,心神不稳。张水衣忍不住叫道:“我不管了,怕什么,我们收拾收拾就上路。”
张元宗、莫忆等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心戒备,四儿紧紧抓住水衣的衣袖,而七窍玲珑的巫千雪却是蹙眉不语,隐隐中有不好的预感。虽说天师能够占卜祸吉,但是对于重要的人和事,却不能仅仅通过预感就能窥得命运轨迹的,这需要耗费心神去推演,由此可见将要发生的事何其不简单。
众人无法只有继续前行,穿过空旷的街,茶摊的水烟依旧蒸腾,茶味不散,字画一幅幅仍旧展开,仿佛等人欣赏,胭脂摆的琳琅满目,等待美人饰妆。虽未出现什么特殊的状况,但众人越来越警惕,倒是张水衣无畏无惧,一马当先。
不一会儿,望江楼映入眼帘,可是繁华热闹的酒楼却仿佛是一幢鬼楼,冒出鬼气森森的感觉。突然众人驻足,停止不前,只见望江楼青瓦飞檐之上,有一道模糊的白影。一眼似乎飘忽不定,一眼却似岿然不动,一方是越发深墨的竹海,一方是人烟蒸发的街道,这白影就这样突兀的出现,是妖魔?还是鬼怪?
这些消失的人难道都是与这白影有关,众人不免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只怕只有这样非人的存在才有这样骇人听闻的手段。众人都直直盯着那白影,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总感觉有一层雾笼罩在周围,朦胧不清。好奇心驱使着众人向前靠近,欲一探究竟。
就在此时,那本很渺渺的身影突然在众人眼中清晰起来,同时缓缓转过身来,众人在恍惚间迷失了。心底里皆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庐山真面目。这男子一头银发如星河浩淼,微风撩动,竟有飘然出尘之感。
面容俊秀自不必说,眉色轻淡犹若飘渺的云曦,眼仁清浅却透着神秘之感,而脸色却是有些苍白,更透出清雅之姿。如风如月,如云如光,这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怕这偌大的江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夜幕降临,月华似水,年轻男子就这样静静地立在望江楼上,似要随时羽化登仙而去,那风逸是独一无二的。众人惊愕地发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这年轻男子竟是凭空而立,双脚虚立青瓦三寸之上,似是不愿沾染尘埃,这几乎就是神仙一流的神通。
难道这男子真的是天外飞仙,这游龙镇的凡夫俗子自是要纷纷辟易,更甚者是他惩处了这些贪念红尘,欲壑难填的世人。巫千雪脸色大变木然道:“白魔……”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遽变,纷纷提神运气暗中戒备,准备随时发出最强一击。白魔,这个面若少年郎的男子竟是名垂江湖几十年的大魔头.谁会想到声名显赫的白魔竟似一翩翩少年,由此可见白魔一身修为已达返璞归真之境,世人难以企及的武学至高境界。
没想到在此遇到太一教的白魔,似乎真有点绝人之路之慨叹。巫千雪心有所忧浮出水面,没想到苏未名才言白魔下山不久,竟这么快就遭逢上。虽然她在教中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比白魔还稍高一筹,可是她知道自己只是恰逢其会成就了太一教众的信念,根本就不是白魔的对手。
身在太一教十几年的巫千雪,当然知道白魔的可怕之处,平生大战无数,未曾有过一败,其天生就具有一种武道感悟的天赋,任何武功在其眼中皆不过是小术,手到擒来便炉火纯青。近年来,白魔已不再着眼于武之术,而是参悟武之道,果真在武学上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其他人虽未见过白魔,可是那几十年的噪天声名可不是白响的,连隐居的梁临川和才下山的张元宗都对白魔如雷贯耳。没想到,却在此地遇到他,众人心中真是千般的滋味。
白魔眼眸轻轻一动,淡淡道:“千雪,我闭关三年,却未想到出关之时,你却私自离教。”巫千雪苦笑一声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过往,我既已知晓,怎么还能待在太一教?”白魔闻言深深一叹道:“原来你解了梦华天阙,难怪要下山。”巫千雪静声道:“往事难以回首,我只愿此生与太一教再无瓜葛。”
白魔轻叹一声道:“若你不是我教天师,念在同教之谊,我也就罔顾那些教义,放你走又何妨。可是你也知道我教天师岂是说走就能走的,先不论天师对我教何等重要,就你所知教中一切机密,岂能让你带入江湖。”巫千雪无奈道:“我知道……”
话却不知怎样说下去,正邪斗争多年,各种伎俩招数层出不穷,太一教建教迄今一直屹立不倒,当真是步步为营,暗藏的势力散布江湖各处,甚至渗透到白道顶尖的势力中,岂能放任教中天师流落江湖,那可是担着全教覆灭的危险,没有人赌得起。巫千雪正因为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以及正邪水火不容之局,想要走下九幽山,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在只能无奈噤声。
白魔淡淡道:“你跟我回去,教中之事自有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