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前一起商量的——要知道精神上的打击远比ròu_tǐ的崩毁要痛苦得多。
米勒都斯坐在瑟普斯身边,揪紧了瑟普斯的衣袂,狠狠的瞪向米诺斯。
米诺斯的目光扫过米勒都斯,轻飘飘的,正眼都不带给他一个。
“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敢说了?”米诺斯看着脸色阴沉的两个兄弟,哼笑了一声,“别辱没了伟大的宙斯的血脉。”
萨尔佩冬回头看了一眼米勒都斯所在的方向。
米勒都斯抿着唇,向他点了点头。
萨尔佩冬率先就跪下了。
“敢做当然就敢当。”萨尔佩冬这么说道,他深吸了口气,“我,宙斯与欧罗巴之子,萨尔佩冬指着冥河发誓,我之后所说的事情要是漏了一丁点或者说了哪怕一个字的慌,我就会被拖入深渊与那些丑恶的怪物永世为伍!”
而后将之前拉达曼迪斯和他两个人对米诺斯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全场哗然。
瑟普斯有些诧异的偏头看了一眼米勒都斯。
“敢做就敢当,这是你教过我的,哥哥。”米勒都斯抿着唇笑容羞怯,“我把同样的话告诉了萨尔佩冬而已。”
瑟普斯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但看着米勒都斯有些腼腆的笑,便没在多想,只是伸手拍了拍弟弟的头,“我很高兴你还记得那些。”
“我全都记得。”米勒都斯说道。
瑟普斯笑了笑,还准备说什么,旁边就突然坐下了一个人。
“这是你的弟弟?”主祭司一只手搭上瑟普斯的肩,打量着米勒都斯,最终兴趣缺缺的收回视线,搭在瑟普斯肩上的手不老实的玩弄着瑟普斯的耳垂,颇有些满意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有些僵硬。
“是的,主祭司大人。”瑟普斯被主祭司压制着浑身动弹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这么答道。
“跟你真像。”主祭司这么评价。
“……”瑟普斯心中警铃大作。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最不错。”主祭司托着腮,放过了可怜的耳垂又摩挲着瑟普斯的脖颈,让瑟普斯寒毛直竖。
“……承蒙抬爱,不胜荣幸。”
瑟普斯感觉自己话都要不会说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骚扰简直让他感觉羞耻到了极点。
“米诺斯那些话都是你教的吧。”主祭司笃定道。
瑟普斯保持了沉默。
“所以我才说……”主祭司笑起来,带着莫名的愉悦和畅快,他伸手环住瑟普斯的肩,遮住了后边儿人的视线,贴近了瑟普斯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不知足的又舔了一下,含住咬着,最后三个字从牙缝里低沉的蹦出来,细小却带着撩人的意味,“你真棒。”
说着,主祭司抬眼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米诺斯。
克里特王只是扫了主祭司一眼,并没有觉得多意外,没有分给他丝毫的注意力,就继续仔细听着萨尔佩冬的交代。
丝毫没有关注萨尔佩冬的坦白的米诺斯,看着主祭司对瑟普斯的骚扰,瞪大了眼满脸愤怒。
“米诺斯的表情真不错。”主祭司这么说着,放开了瑟普斯,拍了拍他的头,站起身离开了。
瑟普斯深吸口气,紧紧的握住身边米勒都斯的手。
因为主祭司的动作遮蔽得很好,连米勒都斯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疑惑的看着瑟普斯,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但安抚一下总是不会错的。
瑟普斯没敢去看米诺斯,羞耻感太严重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觉得自己需要减压。
他眯着眼看向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的半神,抿了抿唇。
就拿拉达曼迪斯和萨尔佩冬来开刀好了。
第 36 章
初夏。
阳光并不炽烈,海风还带着些微春日的微凉。
清晨,渔民们紧随着潮汐出海,伴随着海鸟的鸣叫开始新的一天。
精力旺盛的小孩儿们从家中奔出来,拎着篓子一路出了城门,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或者是凹凸不平的乱石滩上,在上边儿搜寻着夜晚过后大海赠与依傍她而生的人们的礼物。
虾蟹鱼鳖,孩子们拎着篓子从清晨开始,他们半玩耍式的忙碌将会持续到正午吃饭的时候为止。
通往森林的南城门在这个清晨缓缓打开,吊桥落下来,城中的勇士接过回归的狩猎队手中的猎物,照顾不幸受了伤的伤员,与在森林中呆了三天用以捕猎的勇士们相互交谈。
疲累的狩猎队员们粗略的交流过几句之后便挥了挥手,进了城之后各自回家。
克里特的生活平静而忙碌,海面上初升的阳光刺破晨雾照在这座城邦巍峨的城墙上,风从森林深处刮过来,穿过城中的街道和建筑,带出生活的热烈气息。
“瑟普斯!”一个年轻的勇士喊住了满脸疲惫的少年。
“恩?什么事?”黑发微卷的少年晃了晃脑袋,眼皮都睁不开的模样——前半夜还是他守的夜,后半夜又赶着回城邦,他现在实在是困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