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知道的是,更为失策的,尤在后头!
当他们到时,韩茗已然久候多时。
事情的发展就如韩非预期般顺利,直至韩王突如其来的召见将他召离寝殿。
就这样,诺大的寝殿里仅余下两女一男。而这“两女”,无疑便是韩茗及其心腹侍女。
韩非走后半刻钟,张良越发觉得气氛诡异,但又说不上哪不对劲儿,正想着还是先走为上策,顿觉小腹窜上丝丝火苗,且有燎原之势。
片刻的错愕过后,他于心中冷笑一声,看来当真是轻敌了。
不作丝毫犹豫,他随即拱手一礼,面不改色地笑道:“茗公主的歉意,子房收下了,承蒙公主殿下不弃,愿视子房为兄,然,此举不合礼法,请恕子房不敢逾越!”语毕,似是无意间瞥见了窗外的天色,继而道:“外间已然乌云压顶,想来不时便要有雷雨了,还恕子房先行告辞。”
韩茗在他淡笑如常的面庞上探不出半点异样,怔忡间,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趁着她犹疑不定之际,张良迳自起身离去。
他前脚方走,韩茗身侧的侍女便惊恐地跪下身,
“公主饶命,奴婢方才确实已经下药了,不知——”
“废物!”她未尽的话遭韩茗厉声断却,伴之而来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韩茗一脸不甘地起身之际,突地忆起张良走时略显匆忙的脚步,霎时后悔不已,目瞪脚下手捂侧脸、瑟瑟发抖的侍女,
“你给我呆在这等兄长回来,该怎么说,不用本公主教你了吧?”
后者慌忙拭去颊上泪水,暗自庆幸自己小命暂保之际,忙道:“是,奴婢明白。”
而后,韩茗匆匆举步,追着离开还不到半刻钟的张良而去,心中愈显焦躁,她如此费尽心思,若反给了别的女人以可趁之机,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此时的张良,自离了韩非的寝殿后,为防药性加剧发作,无法动用轻功,便由此走上了一条通往宫门的僻静之路。
而他选择这条路的缘由自是因其人迹罕至,这还是他某日无意间听卫庄提起过的。
如今,真是得谢谢他啦,虽然这份谢意永远不可传达。思及此,他心中不禁苦笑一声,若是让卫庄得晓了此事,还不知得被笑上多久呢!
因着体内已然兴起的燎原之火,他更是步履匆匆,直至与一少年“狭路相逢”。
那人,便是年仅十四的甘墨,虽然她的身高较之二八年华的女子仍显高挑,更是增了鞋垫,但与弱冠之年的男子相比,差距仍是明显,彼时的“他”只及到张良的胸口。
她微微挑眉,摇头晃脑,将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生地打量了一番后,蓦然盯住一点,随即道出一句,
“阁下可是误服了什么?”
闻言,张良紧蹙眉头,默然不语。
“阁下不回答么,若是有什么难处,或许,在下可以帮你。”她说得真是十分地诚恳,如若不是看到她唇角明显的揶揄,他当真会认为自己遇上了个古道热肠之人。
他强行按捺住体内的熊熊烈火,坚守七分理智,勾唇淡笑,
“在下确实有要事急需处理,可否烦请阁下先行让路?”
渍渍~~,这抹狐狸笑真是有够邪魅的!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有礼有节,此人真是可怕呢!她于心头暗道。
而正当她准备接话时,却见张良疾步走近,拽起她的手腕便往身侧的假山里带。她不明就里,难不成这人有龙阳之癖……
直至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那一声声腻死人的“子房哥哥”,她方知此刻正扯着她共居一隅的是为何人。
昨日师父方提起韩国有这么一号人物,今日便让她给遇上了,还是在这种最,额……“糟糕”的情况下,会不会太不巧了点儿?她不禁在心中莞尔。
而后,应张良先前之言,雷雨猛烈袭来,那位未达目的的公主殿下冒雨前行,直至抵达宫门前仍未发现张良的行踪,遂愤然而归。
而此刻,假山里的氛围甚是诡异兼暧昧。
因得知身旁体温急剧升高的男子乃是张子房,她仰起头,想要瞧个仔细,怎奈外间疾风骤雨,虽仍是白日,但却犹似黑夜。
唉,方才光线不明,无法窥得全貌,如今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直觉惋惜啊!
“……阁下可以放开我了么?”有感他掌心的热度已然透过衣衫波及到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发声提醒。
张良因韩茗的离去方松下一口气,乍闻她的声音,顺声俯首,于是,二人四眸相对,两唇交合。
茫茫暗色,视觉受限,令得其他感官变得越发敏锐,身子各处自然也越发敏感。
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周身笼罩着的热气,以及某人滚烫灼人的鼻息。最难耐的,是他愈发紧压下来的薄唇。
理性再去三分后,仅余下的四分理智告诉他,他需要立即抽身,然而,唇间冰凉,摧人意志,淡淡馨香,诱人沉沦,强自压下的□□更是因之被拨撩而起,伴之而来的,是对身前之人更为迫切的需索欲求。
理性与野性两相博弈之际,他难以控制力道,以致扣住她的手越发用劲发狠。
她痛呼一声,抬脚便是狠狠一踩,痛得张良猛地直起身子,松手往后一退。
这一痛,唤回了他方才迷失的三分清醒。虽仍是□□难耐,但不至于失去自主意识。
而后,以牙还牙者揉着被掐疼的手腕,狠狠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