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说吧,朕听着。”
“首先降低农税、商税,不需要太多,半成即可,我想请问父皇,路况如何?”
“路况?”
“就是道路情况,是平坦宽阔,还是山间泥泞小道?”
“平坦宽阔怎么说?泥泞小道又如何?”
“前者不需要修路,只要派遣兵卒来回巡逻,若有山贼,平了便是。若是后者,自然要修路。请问父皇,可有流民?”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以工代赈,让流民修路,若没有,则以训练名义让士卒铺路,若有钱粮,则雇佣百姓,先以徭役威吓,再拿出少许钱粮雇佣,百姓自然欢天喜地。请问父皇,县城中可有空余田地。”
皇帝此刻已经坐直了身体,身体微微前倾,侧向袁易霖:“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若有,自然以空闲田地诱惑,驱使百姓建水车、沟渠、市场,或让他们种植指定作物,三年后给予他们十亩田地。若无,则兴建作坊,招揽无地百姓,从事加工、手工业,生产出物美价廉的产品,以这些产品招揽商贾前来,同时也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
此外,若无地百姓居多,亦或者收成不好,则压抑粮价,若有地百姓居多,且丰收,则吸纳粮食作为储备,同时抬高粮价。
当然,鼓励商贾的同时也要打压商贾,限制商贾,每人每户田亩应当控制在百亩左右,同时鼓励百姓务农。”
袁易霖说完后,神色平静的低着头停了下来,他透露出的东西虽然多,但没有说出去的更多,他在进入前,可是兑换了一本攻略,讲述的是,如何在封建帝国白手起家,里面有大量的工业发展指南,以及一些日用产品的生产。
皇帝怔怔的看着袁易霖,半响回过神来,询问道:“说完了?”
“说完了。”
皇帝点点头,恢复了之前的神色,旋即点评道:“七人之中,属十三子说的最多,然我臻国,一项以农战为先,说的不错,但是还是太年轻啊,小觑了那些商贾,他们为了钱甚至可以连国家都可以卖,夏国前车之鉴,你难道忘了吗?
嗯,本次考校,太子说的不错,行了,你们回去吧。”
袁易霖面色没有丝毫异样,他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根基浅薄,对太子等人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反而崭露头角,刷一下存在感,
出了勤政殿,太子转身对着袁易霖笑着说道:“老幺今天说的相当精彩,我听着都入迷了,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说起来,咱们兄弟已经有好几年没说过话了,改日一定要来我的宫外府邸。”
五皇子也露出亲善的表情,亲切的拍着袁易霖的肩膀,极其夸张的竖起拇指,说道:“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精彩!令我大开眼界,有空去我府上坐坐,或者我去你府上坐坐,哈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两人领着十几人相互“友好”的,面带“微笑”的,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后,各自分道扬镳离开了。
而六皇子则面色怪异看着袁易霖许久,不断点头,喉咙里挤出连续几个重重的“好”字,然后狠狠扭头离开。
袁易霖则摇了摇头,他自然看出来,这六皇子不过一莽夫罢了,太子和二皇子或许有可能继位,但唯独他没有丁点机会,心中暗道:“你可别做什么傻事,若不然就是自取死路,按照家宰策划的计划,你可是还能活几年的。”
而六皇子气哼哼的回到自己在宫外的府邸,进门二话不说,阴沉着脸,拿起一个大海碗喝下了备好的酒水,然后随手朝着桌子上一丢。
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黑瘦汉子走了进来,见着六皇子低头就说:“殿下,下面的人在骊山南部,见过十三皇子的车架,派人悄悄打探后发现,十三皇子似乎在那里养了一个六岁的孩童,几个奴隶在照顾。”
…
昨天临时加班啊!!!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