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一愣,脱口便是——
“谁跟你说他是傻子的?”
莲蓬也呆了一下,然后认认真真道:“我方才说他是傻子,你也没说不是,我就以为我猜对了。难不成他不是?”
东方猛吸一口气,眨眨眼:“当然不是,原先那赌坊的老板也说了,我们与小王爷颇为熟捻,想来指的就是他了。”
他顿了顿,怕莲蓬听不懂,便又加一句:“我们在那里头说的话最多的便是他,想来是那管事儿的误会了。”
“原来如此......”
莲蓬抚着下巴点头感叹:“若是你不说,凭着那人的穿衣打扮,可真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大理皇族原来就这样穿的么?那真是比中原差远了。”
东方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毕竟只是个边陲小国,怎能同偌大的中原相提并论?虽说如今在龙座上的也是个狗皇帝,可比起这种小地方的,只怕也该胜出百倍不止吧?”
不得不说这二位误会的够彻底,小王爷也是个天生的悲剧。
这二人的讨论立马引爆了公愤。等到东方与莲蓬找到了顾长安一等的桌子时,客栈里已经俨然一副声讨之势。
说的最亢奋的便是同在二楼的坐在梯口的一名白衣飘飘的青年,好像这年头文艺青年都爱白衣飘飘。
青年捧着茶盏唾沫横飞,时不时还喜欢拉着旁人评论两句。
“我听问近来王爷都在诚心礼佛,若是这样由小王爷荒唐下去,日后等他接掌了王位,这城里还不知会变得怎么水深火热。”
这话说到了许多人的心坎里,当即便有人大声附和:“要不是白象塔里那一阁的绝世武学镇压,只怕这城里早便是乱成稀粥了!从前在这里腰缠万贯的富商们,不是去了西夏便是逃到了中原,还有哪个守在这里受个黄毛小儿的窝囊气?!”
马上又有人反驳他道:“什么一阁的绝世武学?不过说出来蒙人罢了,六脉神剑早在段老王爷去后便失传,现下王室里依靠的不过便是门小无相功,多数留在这儿的人还不是图个通商便利?中原的层层赋税,若不是那天大的买卖,定要压死个人的。”
几个人挤眉弄眼地互相嘲讽对方时事政.治触觉不如自己敏锐,直到店家一脸苦相地亲自出面请了他们出去。
这无权无势的小商铺可得罪不起手握重权的王室,今儿这事儿若传扬出去,谁都落不到好。
东方派了顾长安付账,腾出条椅子请莲蓬坐下来,自己也端着茶细细抿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莲蓬天马行空地瞎猜。
“你是.....在想大理段氏的事情”
东方一愣,对上莲蓬的双眼,笑着放下手中的瓷杯,缓缓道:“我是在想,这回的事情,只怕要劳烦到那位小王爷呢......”
莲蓬眨眨眼,满心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正巧顾长安甩着钱袋哼起小调回来了,东方顺势一把拉住他。
“前日里教中送来的筏子怎么写的,你再说一下。”
顾长安虽是一头雾水,可东方既然命令了,他也自然小声回答:“教中前日传来线人的消息,江湖传闻我们要寻找的百鬼子正在准备饲养新的蛊种,这蛊种生长条件严苛,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