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欢勾了勾嘴角,转头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我起码有几十种进来的方法,你信吗?”
旁人这么说,李红星恐怕会忍不住仰面大笑三声,但吴尽欢这么说,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没有说谎,他真的能找到几十种不同的方法进到自己家里。
太可怕了!吴尽欢带给人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烙印在心头的那一种,仿佛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他这辈子见过很多人,和各种各样身份的人打过交道,但像吴尽欢这么可怕、带给他如此强烈不安恐惧感的人,还绝无仅有。
等吴尽欢走到玄关的时候,李红星猛然转回身,再次叫住他。
“你,真的是吴尽欢吗?”这是他最困惑的问题。
“有假包换。”吴尽欢转回头,对他露出符合他年龄的灿烂的笑容。
“你你不打算为郭正义报仇?”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郭正义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吴尽欢不解地看着他。
“”李红星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但令他感到庆幸和长松口气的是,听吴尽欢的话,他没打算帮郭正义报仇,也没打算和自己为敌。这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吴尽欢走了,而李红星却瘫坐到了地上,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冷,原来背后的内衣不知在何时已然被汗水浸透了。
我是分割线
吴尽欢哼着二人转的小调,走出楼门,刚到外面,躲在角落里的孙凯和高远便快步跑了过来。二人异口同声道:“欢哥,刚才我看到李红星回家了。”
现在,不仅高远叫吴尽欢欢哥,连孙凯也跟着这么叫了。
孙凯是个简单又直接的人,他这条命是吴尽欢救下的,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自己就跟着吴尽欢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接不接受,总之,他就是跟定他了。
“我等的就是李红星回家,他不回来,我又和谁去谈事?”吴尽欢淡笑着说道。
“欢哥和他谈妥了?”
“嗯,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厉害!
孙凯和高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赞一声。
李红星是什么样的人,他俩再清楚不够,他就是属疯狗的,无论是谁,只要被他给盯上了,想甩都甩不掉,但就是这样的李红卸挤系舻睦詈煨牵竟然被吴尽欢两三下就给解决了。
现在,连孙凯都打心眼里佩服他。
“欢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孙凯正色问道。
未等吴尽欢接话,孙凯又道:“不管欢哥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都跟定你了!”
他话音刚落,高远也跟着说道:“我也是!”
高远打架不行,但头脑可是一等一的,很有识人的眼光。在他看来,现在的吴尽欢,绝对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看看高远,再瞧瞧孙凯,吴尽欢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刚解决了李红星这个麻烦,可新的麻烦又来了,这两人显然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赖住自己了。
“没什么打算,唯一的打算,就是赚钱。”
孙凯眼睛一亮,喜笑颜开道:“以欢哥的这身本事,想赚钱还不容易?只要欢哥带着我们打垮了李红星,以后李红星的地盘就都是我们的了,光吃保护费都能吃得饱饱的!”
“我不想混黑道,不想终日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前世,他已经杀过太多的人,从里到外,黑得彻底,不知被全世界多少个国家通缉,连洗白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世,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孙凯闻言,大失所望,除了打架火拼,他这辈子也不会别的事了。
高远倒是能感觉得到吴尽欢对混黑道的排斥,他眼珠转了转,说道:“欢哥,要是想赚大钱,我倒是知道条门路。”
“哦?说说看。”吴尽欢来了兴趣,看向高远。
高远说道:“去市边境做易货生意。”
“易货?”
“在市,很多人和朝鲜人私下里做易货生意。虽然是不被允许的,实际上,也没人去管。连边防部队对易货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出事,也就当做没看到了。”高远笑了笑,说道:“朝鲜人的生活太苦了,如果把私下的易货都封死了,恐怕偷渡到中国的朝鲜人得更多,到时边境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所以政府和部队都不太管。”
孙凯疑问道:“朝鲜人有钱吗?能买的起我们的东西?”
“没钱,但他们手里有货,是我们买他们的。”
“朝鲜那地方穷得叮当响,他们手里有什么?”
“那可多了,像木材、高丽参、水晶、玉石、玛瑙,都是很值钱的。”
孙凯抓了抓头发,嘀咕道:“和朝鲜人做生意,我们手里也得有本钱啊!”义哥不在了,地盘也被李红星那帮人抢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们穷的兜里比脸都干净。
高远说道:“不用拿本钱。”
孙凯瞪大眼睛,惊讶道:“黑吃黑啊?”
“黑你个头!”高远对吴尽欢道:“欢哥,边境那边,很多生意人都不愿意亲自和朝鲜人交易,宁愿出钱找人代替他们去做交易,而且给的钱不少,出一万两万的有,出三万五万的也有。”
孙凯看眼吴尽欢,见他若有所思的没接话,他问高远道:“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