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俭从?
邪恶而阴险的笑脸,眼睛里闪着绿色的光: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显得那么猥琐。
“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如......让哥哥也尝尝味道呗.......”
方亦淅秋波横动,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嘴里是不成调的句子:
“不......不.......你个混蛋......滚开......滚开........”
“哈......哈.....”
狂狷又淫---邪的笑声,听了让人寒颤连连。
“他的滋味,就这么好........”
李原意味深长的问,尾音拉得很长;好像看戏的观众,正在品味精彩的剧情。
“真他---妈够味!”
丁俭从粗喘着,非常陶醉的模样;一边动作,一边发出赞叹。
“那......我也要试试.......呵呵........”
李原慢慢地吐着烟圈,不疾不徐地开口;嘴角勾起顽劣的笑。好似根本在讨论的不是一件什么坏事,而是在尝试一项新的游戏。
“不!不!你们这群混帐---王--八--蛋!快放开我!.........”
方亦淅觉得,自己像陷入了一片无际的沼泽,使出混身力气扑腾着想要求生,仍只是无可奈何地越陷越深.......声嘶力竭的喊叫,那些畜牲根本就无动于衷;更加阻止不了他们疯狂的侵---犯。
“游尔,你不来吗?”
丁俭从调笑地望着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人。
“我没那么变态。”
游尔爱搭不理地回应了一句,看起来这些银--乱的事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反而让他极为不屑。
“真他---妈矫情!你懂个屁!”
丁俭从不悦地啐道,呼哧带喘地沙哑嗓音,可以听得出来的晴----欲沸腾之态。
“你懂什么......我要玩的,可比这个高雅得多.......”
游尔拉了长长的调子,语带诡笑;似乎在精心地计划着什么伟大的创举,不明真相的话也许会引起你非常的期待。
他,优雅得像是来参加地狱盛宴的绅士。
方亦淅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在听到游尔那句貌似无害的话后,堕入茫茫的绝望之中......
救我.......救我.....谁能救救我?
心里,几近崩溃的呐喊。
“啊!”
方亦淅赫然睁开双目——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满身的冷汗,灵魂失据的茫然;即使是在梦醒后,也还是感到挥之不去的惊惧。
“你怎么?做梦了?”
亦淅的惊叫,已经把罗修吵醒了。瞧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抚摸着他的背,一层汗湿腻在皮肤上。
“一身的汗呢......没事吧.......”
亦淅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个梦而已。如果过去的那些可怕的经历,都只是一个梦,那该有多好!
罗修扳过他的身子,撩开被汗水打湿的发,温柔地说道:“别怕,没事了。不管发生什么,我还在这儿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方亦淅怔忡地望着说话的人,有些难已置信。
说出这样打动人心句子的人,看不出丝毫憎恨他的样子。可是,明明他是恨他的啊?!还曾经加诸在他身上那么多无以复加的伤害。
是否,所有的这些恩怨情仇都可以风吹云散呢?
突然间,自己一直以来苦苦支撑的强大壁垒,如遭遇了泥石流的冲击:瞬间土崩瓦解——心与身体,变得脆弱不堪。
似风雨飘摇中的一根藤蔓,缠在罗修的胸前,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头:眸子里,跳跃着繁星点点......
“修.......别扔下我不管。哪怕你要杀了我都好,就是不要扔下我......不要把我当垃圾一样的扔掉.......”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呢.........”
察觉到方亦淅异常的情绪波动,罗修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他的背,安抚着——唇边,和风细语吐出的是自己发自内心的保证。
方亦淅听了他的话,感受着他的安慰;心,无由地就踏实了下来。手,并没有放开,反而更向对方的怀中孩子般地拱了一拱;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嵌到他身体里面去似的。
罗修的眼里划过一缕洋洋自得的笑,很欣然地接受了亦淅难得的耍赖逞娇。
“你看你,全身都是汗,这样睡觉明天可能又要发低烧了。去洗洗好不好?”
“嗯......”亦淅点点头,手还是没有松开,很委屈地补充了一句:“你给我洗。”
“好......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