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耶罗的身体是赤裸的,他的姿势是臣服的,在幂恪的手指触摸到他的额头时,狄耶罗就不能自已地有些激动,於是现在的yīn_jīng都有些勃起,他用有些失望乞讨的眼神看著主人,仿佛在诉说著刚才还不够。但幂恪的眼神却和之前黑暗中的完全不一样,那麽冷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在里面。
静静对视了十秒,狄耶罗垂下头,回了句,是,主人。
把头发吹干,再次回到床边,狄耶罗还没有开口,幂恪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指了下自己的脚跟,“睡觉。”
是的,那是作为奴隶的他的睡觉地方,已经是最高的荣誉,可以和主人睡在同一间房间,同一个床上。
其实这也没什麽,luǒ_tǐ什麽的,对幂恪来说,根本不能算是挑逗,他早就对这个身体的每一处都熟悉至深,想起之前因为他的xìng_jiāo而卧床的那段时间,他每次上药前的抚摸,不就是在赤裸的身体上,从头摸到脚麽。
但前一刻还热情似火,下一刻立即变成主仆关系,还是让人有些不能适应,狄耶罗乖乖地在床尾蜷缩起来,开始分析幂恪的行为,希望可以尽早摸透他的每一个习惯,从现在看来,就米罗和自己这两天对幂恪的接触,对他的了解,实在是皮毛的皮毛。
不急,奴隶契约签了一年,我还有很多个月的时间。
在闭起眼睛前,狄耶罗的脑中再次浮现出狄伦被jiān_shā致死的照片,这些并不会让狄耶罗失去冷静,相反,只会让他更加冷静,从来不曾有任何一个案件,会让他那麽强烈地渴望要攻破。这是他赌上一切,也必须要成功的案子,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慈善拍卖会在市中心的某个高级场馆举行,距离幂恪的庄园很远,他们是一早就出发的,幂恪在出发前,亲手给了狄耶罗第二把枪,除了正常配枪之外的第二把左轮手枪。狄耶罗迷惑地看著递给自己的枪,不知道什麽意思。
心里却已经了然了大半,他知道自己可以双手用枪吧。
“拿著,以防万一。”幂恪也不多说什麽,把手枪塞给狄耶罗,并整了下他的西装,随後摇了摇头,“换件外套。”
狄耶罗足足换了四件外套,幂恪才面前点头,於是出发的时间比原定时间晚了半小时,没有人敢对幂恪说什麽,两人上车後,车子立即发动。
“你不用那麽紧张。”幂恪放下手上的书,望向坐在自己身边,全神贯注看著窗外的狄耶罗。车子开了二十分锺,他就始终保持著警惕状态二十分锺,仿佛窗外随时都会有暗杀者来袭击一样。“我出门都会带保镖,所以,并不是这次义卖会有危险,你太紧张了。”
将随时准备抽出手枪的手放松下来,狄耶罗哦了一声,低下了头,有些发窘。这并不能怪他,他一共就跟著幂恪出去过一次,参观那个某某贵族的展览会,发生了刺杀事件,这次出发前,幂恪专门又再给了他一把枪,怎麽都让他不想歪呢。
在什麽都没有挖掘出来之前,狄耶罗是不会允许幂恪被人暗杀的。
当然,在被幂恪点穿之後,他表现出的窘迫,只不过想让幂恪认为,米罗不习惯这种紧张的气氛罢了。在记忆是否恢复,恢复了多少这点上,幂恪继上次的惩罚房之後就没有再询问过,狄耶罗不能肯定他在打什麽主意,但自己心中多少也有了应对方法。
这种暧昧的状态,对他绝对是不利的。
他会寻找最合适的时机,将这场暧昧打破,以对他最有利的方式与结果,不让幂恪有所怀疑。所以,他需要寻找机会。
幂恪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狄耶罗没敢和他对视,继续低著头,想到刚才自己愣头青年一样随时提防著敌人的样子,就觉得丢脸。对米罗而言,从来没有参加过什麽正式的保护人的工作,难得主人这次那麽提点自己,怎麽可以让他失望呢?
有时候,从米罗这个人格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有些反应也会很自然得做出,这比狄耶罗最初认为的要简单地多,是啊,也许多这麽思考思考,被男人侵入什麽的,也会变得不那麽难以接受。
反正又不是没被做过。
“过来。”幂恪招招手,狄耶罗僵硬了一下,没敢违抗,乖乖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是他们两人很习惯的一种姿势,在幂恪每天下午看文件的时候,他就很喜欢让狄耶罗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可以抚摸著他侧颈,耳朵,以及头发。并不是刻意的挑逗,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特别喜欢揉捏狄耶罗饱满的耳垂。
交叠起双腿,幂恪让狄耶罗的脑袋除了大腿根部没有地方可以放,在耳朵靠上去的瞬间,有什麽东西划过了狄耶罗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有些轻颤。
这样的姿势,再加上幂恪指尖似有似无地碰触,完全不能让人放松。那一晚疯狂的记忆再次涌现,狄耶罗悲剧地发现,比起身体留下的记忆,自己亲自经历过的事情,并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特别是当两者集合的时候,那些熟悉的感觉,就如潮涌一般席卷而来。
身体在发热,狄耶罗任大脑不停回忆那黑夜中疯狂的吻,脸再次潮红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这就是幂恪想要达到的目的吧,他已经不去在意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哪一个,他要的就是完全征服,无论是哪一个。
车子开得并不稳当,由於路面问题,颠簸得很厉害,随著每一次的颠起落下,狄耶罗都能清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