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成怀疑地看他一眼，信誓旦旦：“先说好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心软，你要交不出作业就等着被秦老师说吧。”

卫杰不耐烦：“你再唠叨可成小老太了，有意思么？”

方书成：“那你放开我，热不热啊你。”

卫杰搂紧了点：“我不，你身上凉快。”

方书成熟练地掐他腰：“让你凉快。”

卫杰立刻龇牙咧嘴，可还是不松手，反而坏笑了一下，看着方书成说：“诶你知不知道人家都管你叫什么啊？”

方书成松开手，好奇：“我也有外号了？”

卫杰摇头：“不是外号。”

方书成疑惑：“那是什么？”

卫杰笑得更坏：“他们都说你是我小媳妇儿。”

方书成一愣，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冲：“谁这么无聊啊？！”

卫杰：“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啊，你看我零花钱都放你那，你跟我媳妇儿也没差多少。咱俩从小认识，这么说起来你是我童养媳吧？”

方书成气，开始翻：“我把你零花钱都还你。”

卫杰往后一躲：“抓不着，抓不着……”

方书成追上去，卫杰运动神经比他发达多了，直到到了书店，方书成也没追上他。

到了书店，方书成去挑书，卫杰晃晃荡荡到杂志区，翻了几本，耐心告罄，折回教辅区找方书成。

方书成正在认真地挑书，眉头微蹙着，一会拿起这本，一会放下，又拿起旁边那本，过了一会又拿起刚放下的那本，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

卫杰走过去，因为在书店不好大声说话，弯腰凑到方书成耳边压低声音问：“挑好了没啊，我都无聊死了。”

方书成低声回道：“让你打球不打，非要跟来。”

卫杰想了想：“打球哪有陪你玩有意思，我就顺口一说。”

方书成正苦恼着，没好气地说：“谁在玩啊？”

卫杰看了看他手上两本书：“你是不是又选不出来了？”

方书成点头。

卫杰大大咧咧地说：“那就两本都拿呗。”

方书成郁闷：“两本都100多了，我这个礼拜还想去那家新开的甜品店试一下呢，都买就没钱了。”

卫杰：“用我零花钱先垫着。”

方书成可没忘“小媳妇儿”那个称呼：“不行，你的是你的，我不用你钱。”

“又不是不用你还。”卫杰不满，顺手拿了方书成手上两本书，然后又挑了一份，“我也要一份，走吧，付钱去。”

方书成的注意力被卫杰主动买教辅书吸引了：“你终于肯用功了！”

卫杰把书放柜台上，指挥方书成：“媳妇儿，付钱。”

方书成沉浸在卫杰肯用功读书这一点上，既没空纠正卫杰的称呼，也没再坚持零花钱谁的是谁的，连店员投来的怪异目光都没注意。

卫杰一只手拎，一只手拎着才买的书，方书成回过神，看到了，伸手：“给我一个。”

卫杰瞥他一眼：“你管你自己走就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还减肥啊，看你胳膊细的。”

方书成：“我这是天生吃不胖，诶你往哪走，不回家了？”

卫杰：“不去吃甜品吗？”

方书成：“周末再吃。”

卫杰：“周末跟庄逸他们撸串儿去，现在这么热，吃点冰的。”

方书成就跟上他：“那你也吃啊，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你爱吃啊。”卫杰说，“你记什么呢？”

方书成：“刚刚买书的钱，我欠你二十，回去支付宝给你。”

学校不让带手机，他得回家才能用支付宝转账。

卫杰：“等吃完甜品一起算。”

方书成一想也对，点点头。

到了甜品店，方书成本来是想好了吃芒果西米露的，可是看菜单上的双皮奶照片又回想起双皮奶滑溜溜的口感，顿时无法抉择了。

卫杰是不喜欢大夏天吃甜品这种黏糊糊的东西的，看方书成在选，就托着下巴数方书成的睫毛玩。方书成低着头看菜单的时候，睫毛一抖一抖的，把他心里搔得痒痒的。

他放纵着这种骚动的情绪，心情好极了，就像他自己说的，和方书成一块玩比打篮球可有意思多了。

方书成纠结了半天，艰难地说：“我要一份芒果西米露，你呢？”

卫杰回神，笑着说：“我要一份玫瑰樱桃双皮奶。”

方书成眼睛一亮：“那待会咱们换着吃。”

卫杰：“好啊，你得把玫瑰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