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灵只是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一些过往而已。”
“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不开心了,宁姐姐笑起来是那么漂亮,可惜,你总不爱笑。”相处了几日,柳洛夕觉得,宁灵是个温婉的女子,永远不会让人感到冷,也感觉不到热,永远是最舒适的温度。
就像上次在客栈里,她分明看到那个男子故意撞在宁姐姐身上,还用惹人嫌的眼神在宁姐姐身上飘,可是宁姐姐却开口和人家道歉。
她本来气不过要上去打抱不平的,却被宁灵拉住,她说,不碍事的,不需要为了我途生事端。
不需要为了我途生事端……这人是多看轻自己,把自己看的多不重要啊。
真是,太过温婉的人就像失去了自己的脾气,处处去迁就着别人,这样的宁灵让柳洛夕有些心疼。
笑么,宁灵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当了这么多年戏子,连她自己都要分辨不出来,有时候脸上的笑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心底再痛苦和难过,到了需要她笑的场合她便能笑出来,为了钱,为了生活下来,她便丢掉了自我。
其实她本就不爱笑,生活里总是充满艰辛和坎坷的人,怎么会爱笑。
她看着柳洛夕的脸,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的担忧和关怀,久违的温暖浮现在她的心头。
最后一次看到类似的神情是什么时候了,久到宁灵自己的都忘了。
“我明白了。”嘴角上扬,虽还是个浅笑,可宁灵知道,这次的笑是她发自内心的。
“洛夕姑娘真是个温柔的人。”宁灵又说,笑容越发绽放开,犹如池里开到最盛的花。
柳洛夕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宁灵的温度,其实是炽热的。
“宁姐姐,你的头发乱了。”柳洛夕抬手,将宁灵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回耳后。
柳洛夕的手软软的,手指拂过耳边的时候,宁灵觉得有些痒。
“现在好啦。”柳洛夕满意的点头,而后拉着宁灵的手往前走去。
身体被人牵动,宁灵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涌起一股自己也想不明白的感觉,她觉得奇怪,刚刚手指明明是拂在耳畔的,为什么心也像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呢?
钱五像是被忽略掉了的人,他将手交叠在胸前,郁闷的跟上去,边走边在心里嘀咕着,“切切,这个女人哪里温柔了,凶的要死!”
清风依旧在吹,池里荷叶轻摆,带动池水泛起涟漪。
究竟是风在动,水在动,还是人的心在动……
羽然和秦以萧到青州已经一段时间了,邻居家的大婶是个热心的人,见小两口初到青州便很照顾她们。
托她的福,羽然的针线功夫有了很大的进步,如今也能帮人做做缝补补贴家用了。
“秦以萧,我觉得我越来越贤惠了,你要怎么奖励我?”那天羽然拿着自己赚得的第一笔小钱在秦以萧面前炫耀的时候,秦以萧觉得,羽然就像个小孩子。
于是她走上前,一手揽住羽然的腰,一手拂上羽然的脸颊,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