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汉看到烈布,急匆匆的向前奔跑了几步,扑通跪拜在地,“大王啊,你可回来了!”祁汉抬起衣袖擦拭老泪,看上去悲喜交集。
烈布勒住白马,长吁了一口气,他微微笑笑,“丞相,有劳了,我自是有惊无险,何必悲戚,快点起身吧。”
祁汉却不起身,连连叩拜,“大王啊,前几日兵临城下,您孤身奋战,突来一场大火,让你深陷危境,险些。。。。。。老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哈哈,那里那里,烈布翻身下马,扶起祁汉,“快起来吧,您还是我的丈人,年事已高,不要在自责啦,这次缇班被俘获,还多是您的功劳,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烈布嘴角一挑。
祁汉这才站立起来,他扶着烈布的衣袖,端看着烈布的脸色,“大王,这一次您大功告成,除却大患,可谓,可谓是功高万代。”
烈布摇摇一笑,“我那里那么容易死去,怕是让很多人失望了,哈哈。”
“大王,小人已等候您多时了!”一名身穿铠甲面貌凶狠的男子直奔过来,跪拜在烈布面前。
“巴特,身手不错嘛,本王自会赏赐于你!”
“大王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之至!”巴特起身站到烈布一旁,烈布在手中掂了惦马鞭,得意一笑。
☆、第82章 杀还是不杀?
大王!跟随祁汉迎接的大臣们纷纷跪地而拜,一时间,城门口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祁汉看了烈布一眼,赔上笑脸,“大王,缇班这次罪不可赦,老臣已把缇班压入大牢,只等大王回来定夺。”
烈布面无表情,鹰眼低垂,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信步向城门口走去。祁汉连忙跟在后面,士兵们挥舞长矛,兰陵王,兰陵王!!一时间城楼上下呼声震天。
城门外人头攒动,看到此景,云集的百姓无不伏地而拜,不敢抬头观瞧。
远处似有喧闹之声,酋德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被整装兵士拦截,珠帘挑开,一名美艳的女子从车中下来,她向着这边眺望,“不要拦我,我要见大王!”女子不快的呵斥。
酋德远远的看着面熟,祁妃?这不是祁妃吗?
烈布抬眼,脸色暗沉。祁汉面色惊恐,连忙向前,一把扯住女儿,低声喝道,“你来做什么!”
“父亲,我要面见大王!”祁妃朝着烈布观望着,烈布仰面四顾,心不在焉。
“女孩子家,跑来跑去成何体统,大王即刻回宫,你还不赶快回去!”祁汉一把拖住女儿的手臂,往马车上推搡,“混蛋,还不赶紧离开!”祁汉呵斥赶车的侍从,侍从慌忙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烈布慢慢踱到祁汉的身后,祁汉回头,吓了一跳,烈布却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别,丈人,您何必如此惊慌呢,女流之辈嘛,总是任性妄为,她定是太想念本王了,才急不可待嘛。”
祁汉哆嗦了一下,点头赔笑,“大王不要怪罪小女就好,都是老臣调教不当,惊扰大王了,您离开多日,相必她也是担忧过度,才乱了章法。”
烈布哼笑两声,大踏步的走向了前面,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酋德心中惊诧,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几分。
天色渐暗,烈布的皇宫内却灯火如昼,彩灯高悬。
酋德去内殿洗浴,换了身干净的长袍,烈布设宴,大宴群臣,朝中所有王侯大臣都坐立两旁,酋德被安置坐在烈布的旁侧,巴图立于身后,酋德冷眼旁观,大殿上下一片欢声笑语,举杯同庆烈布凯旋。
烈布巡视一番,微微沉吟了一下,“怎么不见亲王托雷?”
巴特起身悄悄走到烈布耳边低语,“亲王已不在兰陵。”
嗯?烈布扭脸一怔。
“亲王喜欢云游,这一次或许也是。。。。。。”巴特小声,二人虽然声音低微,酋德却听得真切。
哼哼,云游?烈布鼻子哼了两声,“去查!”巴特急忙点头。
烈布笑面众人,率先举杯,众人起身举杯同贺,阿谀奉迎之声不绝于耳,虽然看似气氛热烈,但酋德看的出,确有一股潜隐的不安弥漫四周。酒过三巡,烈布开了口,“这次平叛英吉,阿布托,巴图可谓功不可没,上将军勾结英吉,现在已压在天牢,对于缇班将如何处置,我还想听听列为爱卿的意见。”烈布的鹰眼巡视的扫过大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大殿内静默无声。
酋德看到,祁汉适时的起身,向烈布施礼,“大王,缇班虽为王亲,却阴谋策反,实属大逆不道罪加一等,如不严惩,何以服众。”
嗯,烈布看看众人,“你们的意思呢?”
下面似有低低窃语,烈布不快的扬扬手,“有话不妨直说,嘀嘀咕咕做什么!”
阿布托起身拜道,“大王宽仁,听闻上将军当初为了争夺储位,就暗算过大王,大王一再姑息,他却不思悔改,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可谓罪不可赦,大王应该当机立断,以正视听。”
嗯。烈布似在沉吟,他瞟了眼下面,“这都是你们的共同的意见吗?”
烈布的目光下,众人微微低头不敢正视,是是是,众人起身,深深鞠躬,一片符合之声。
呵呵,烈布在桌面上弹弹手指,“缇班在朝中颇有威望,素日最喜欢结交朋友,据我所知列位跟缇班交好者甚多,怎么,你们都没有任何话讲吗?还是因为畏惧本王不敢直言不讳?”
大王。酋德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身材清瘦容貌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