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的刘禹站在马路边上,看着疾驰而过的汽车,颇有一种倒时差的感觉。
和丁应文约定的交货日期是在三天后,时间紧任务重,刘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看着窗外在头脑里整理着思路。
首先得在通州找个货仓,位置尽量要偏,最好就是以前是征用的农村田地。穿到那边多半是荒地,能买到手的话盖一大棚当遮掩。农田也行,只要能过手。
其次要弄一交通工具,一万盒火柴不算重,一百二十来斤,可体积有点大,一个人估计弄不了。汽车有点玄,农用三轮都太逆天,没法解释。
想来想去刘禹突然想到了板车,就是火车站附近农民工用来拉货的那种,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师傅,您知道通州哪有火柴厂吗?”货源也是个问题,万一当地没有就很麻烦,外地运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还好出租车司机告诉刘禹,通州本地有家工艺火柴厂,能订做各种礼品用火柴,刘禹赶紧让司机直接拉到那厂边。
这家火柴厂正好位于经济开发区内,这片在五年前都还是农村,一万盒火柴无任何标签,厂家只要了九百块,三天完成,包送当地。
刘禹交了一百订金,没钱了,卡里余下的都汇给了父母,刘禹身上一共不到三百现金,当然包里还有2斤半的黄金,这可这得换成钱才能用。
用最后的钱打了个车回帝都,刘禹找了个大点金店把手里的黄金卖了出去,1220克,312一克一共卖了38万多点。这点货连人家的门店经理都没有惊动。
“启动资金有了,这算咱的第一桶金吧。”走出店门的刘禹望着落日映照下的帝都自言自语。
胖子是要招呼一声的,这朋友还不错,两口子都可交。
在公司干了好几年,大小头儿对自己都还不错,即使要走也得给人写封辞职信,有始有终。
“禹子,知道你有新路子了,咱不问,就是,发了财别忘了哥们,平常多联系!”出站分手的时候,胖子盯着远处来了这么一句。
两千多块的一桌酒其实还不如以前经常去的那烧烤店吃的舒服,感觉都没吃到什么东西。
胖子话不多显得很沉默,他那女友陈述倒是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刘禹告诉他们自己去非洲卖火柴了,半真半假的,没人信。
“靠。”刘禹好笑地打了他一拳。
“别tm装深沉,不是你风格,是有条路子了,还在趟,等有眉目了,想找你帮忙的时候,可别不理哥们。”
刘禹有些想法,还不成熟,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什么路子,透露一个呗!”旁边的陈述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不是告诉你们了嘛,往非洲卖火柴,咱这也算是支持第三世界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奔向美好新生活。”刘禹一身正气地说道。
“切!”俩人齐齐向他比了个中指。三人分手后,刘禹回到他的出租屋,简单洗了一下就睡了,累。
13世纪的九月末已经很有些秋意了,拖着板车的刘禹形相上看和丁家马队的伙计差不多,如果忽略掉肤色还是显得有些白。
看着远处潞县城门已经在望了,刘禹停下来拿起搭在身上的白毛巾擦了下头上的汗“力气活真是不好干啊!”
城门口前一个高大的汉子笼着双手在向前张望着,突然不敢相信地用手揉了下眼睛,然后起身跑过去。
“公子,公子,前面可是刘公子!”汉子边跑边大叫。
“你是...”刘禹疑惑地望着跑过来的人。
“小的是丁头手下的老张啊,还合您同过车,您不记得了?”汉子跑到刘禹身边上上下下打量。
“老张,我记得了,你在这等我?”刘禹记起了这个汉子,对,当初就是坐的老张的车进的大都城。
“天刚擦亮俺就来候着您了,不只俺,丁头,还有东家都已经到了县城里。您怎么能自己拉车呢!”
老张不由分说接过了刘禹的拉车带,刘禹也没推辞,转到车后准备推一把。
“您坐上去,小的来就好,这车不错,好拉着呢,真是轻巧!”看着老张轻轻松松拉着大车跑在了前面,刘禹苦笑了一下跟上去。
潞县上通大都城,下接直沽(现代的天津),人流很多,算是个繁华的地界。
老张拉得很快,刘禹几乎要全力奔跑才跟得上。不一会就到了一处大院子处,从打开的院门进去,老张的大噪门就响了起来。
“东家,东家,刘公子到了!”
一人从正中堂屋里匆匆而出,迎面就是一个抱拳揖“刘老弟,可算来了,一路可好?”正是丁应文。
“托东家的福,还算顺利。”刘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胳膊,苦笑着还了一礼。
刘禹拉来的板车用了一块大帆布蒙着,打开布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十个纸箱子。每箱装20个小包,50盒一包,合计1000盒。十箱就是一万,很好数。
伙计们点过数目,丁应文直接找刘禹借那车子,套上马就给送大都城去了。自己则把刘禹请入堂屋内,扔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次的一万盒,加上前时老弟放下的20个镜子,20个香胰,50盒自来火,合计190两足金,已经兑换好了,老弟称称看可对。”
“不必了,还能信不过东家,看来这自来火还算好销?”刘禹瞥了一眼几上放的一杆小称,
其实他根本不会用,要是天平估计还行。
“岂止好销,某只向几位相熟的朋友介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