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十五年,今年柳州的夏天来得有些迟,都五月了,天气还是乍暖还寒的。
鲁德厚走在幽僻的小路上,嘴角带着喜孜孜的笑。他退隐江湖已有十多年,如今再露面,那些后辈也只当他是个面目和善的普通老者,谁也不知道鬓角花白、脚步稳健的他正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劈山鲁」。
不过鲁德厚也乐得如此。
认不出他,自然就不会非议他。
鲁德厚承认自己有个容易惹人非议的嗜好——玩虐娈童,尤其是那些眉宇间带点风骨傲气的少年最对他的胃口,鞭打几下,他们雪白的肌肤上就会浮现一道道绯红的伤痕,就像是雪地里绽放的梅花,妖艳夺目。娇嫩的玉茎在皮鞭、玉针的伺候下变得红肿硬挺,他那根老而弥坚的阳物也会不由自主地硬起来,狠狠地捅进身下人未竟开拓的肉穴,少年发出尖锐的惨叫,火热的肉壁却会yín_luàn地死死缠上来,那样的紧度普通人或许都要吃痛,可他鲁德厚练得一身铜筋铁骨,那宝贝硬如铁杵,他最爱用它「疼爱」他的玩具们。
他今天心情很好,手下又替他送个小美人过来。那人一掀车帘,鲁德厚就移不开眼睛了。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要说多美貌倒也未必,和楼里的其他美人比起来,充其量只能说是俊秀,可就是那双眼让他增色不少,黑白分明、干干净净,一眼就望到底,仿佛看入一汪清泉,教人心旷神怡。
又见他一身素净青衣,背脊挺得笔直,走起路来轻轻慢慢,似谪仙般不染纤尘,却又好似不堪生活折磨,从那粉白的唇间和纤瘦的玉指间透出几分脆弱,教人心生怜惜。
烟花地里的美人千依百顺、千娇百媚固然惹人怜惜,可偶尔遇到这么个不沾风尘的,就更让人心痒难耐。
鲁德厚极是怜惜地将人扶下马车,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哪家老奴在伺候主子,哪有半点恩客的得势。但一进门,他就将少年的手攥进怀里,细细抚摸。
这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指头纤长,五片指甲像花瓣一样粉嫩。鲁德厚越摸越是喜欢,恨不得现下就用皮绳将人绑起来狠狠抽打。
「夜儿,你的手真是漂亮。」鲁德厚爱不释手。
被唤作「夜儿」的少年眼睑半垂,似是不愿,但又没有反抗。
他这反应撩得鲁德厚更兴奋了。凌虐起来,那无声反抗的傲气定然欺霜傲雪,艳丽动人。
鲁德厚命人将少年带下去沐浴更衣,等待的时间里,他为自己煮了一壶茶,闻着茶香,感觉心慢慢平静,身体却益发兴奋。他沉醉于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年少以一敌众时,那种头脑异常冷静、血液却异常沸腾的全盛状态。
不久,下人就来禀告人已经沐浴更衣完毕。
鲁德厚微微一笑,起身朝后院走去。不过他才刚走过拱门,长子鲁平川急急赶来叫住他,「爹爹!」
他皱了皱眉,不悦道:「何事如此惊慌?」
鲁平川喘了口气,努力稳住声音却还是透出一丝激动的颤抖,「天机谷少主突然造访!」
「不过就是天机谷少主而已……什么,天机谷少主?!」鲁德厚惊诧地睁大眼睛,「他怎么来了?你确定过身分了吗?」
鲁平川无奈回答,「说是游历至此,仰慕爹爹之名特来拜访。儿子也不敢确定他的身分,不过他拿出天枢令,看起来像真的。」
鲁德厚考虑了下,道:「不论是真是假都要见上一面。」
不舍地看了眼后院的方向,抬脚大步走向前厅。
天机谷是江湖中非常独特的一个存在。它就像是一个隐士,行事低调,几乎不参与任何武林纷争,但如果因为它的不动声色就小瞧了它,那可就大错特错。
天机谷拥有江湖上最顶尖的内功心法,偶尔在江湖上出现的一、两个弟子都拥有与其年龄不符的高强武艺,而且底子扎实,绝非那些邪门歪道的速成法可比。
然而,武学之道在天机谷闻名江湖的四大机术中仅排行第三,其上有奇门遁甲之术和机关之术,其下则有药毒之术。
传闻天机谷每一代谷主都是天纵之才,通晓四大机术之外还饱览群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短短的路上,鲁德厚将天机谷少主的模样想了好几遍,虽然左右不离「青年才俊」这个形容,可真正见到时还是大吃一惊。
进门时只见一个年轻人背对门口站着,似乎在打量影壁上的挂画,双手负在身后,一身黑衣,身量挺拔高挑,透出一股肃穆与威严。鲁德厚脚步顿了顿,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年少时拜见爹亲大人的感觉。
就在这时,年轻人缓缓转身,一双乌黑眼瞳淡淡扫来,目光若利剑般破空而来,令鲁德厚心神一震,迈过门槛一半的脚步当下滞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年轻人倒是微微一笑,拱手一礼,清朗嗓音礼貌十足地说:「鲁门主,晚辈贸然来访,真是多有打扰。」
他这才回过神来,进了门,还礼道:「好说、好说,久闻天机谷大名,今日得见少主尊颜,也是老朽的荣幸。公子请坐。来人,上茶。」
年轻人笑着坐下,这才道:「离傲此番奉谷中长辈之命外出行走,增加阅历,以便日后接掌谷主大任,至此想起鲁门主的威名,特来拜访。来得仓卒,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呵呵,公子客气了。」鲁德厚笑道:「天机谷长老如此安排也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