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觉得你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栾拓显得有点吃惊,却很快陶醉在了洛林突如其来的强势拥吻中,被他炙热的气息所包围,被他耀眼而张狂的眼眸所征服,洛林仿佛急切的在他的身上掠夺着,宣誓着主权。
茫然间,一双有力的手扶上他的腰,沿着腰际的曲线向上游走着,栾拓感觉浑身发软般依偎在洛林的怀中,任由他在身上肆意的夺取和热情的给予……
冥河两岸的土地上,正在进行截然不同的行动,一边进入了温暖而安静的夜晚梦乡,一边却争分夺秒的完成战前最后的校对与准备。
而冥河岸边,美丽耀眼的星海之下,两具火热的身体依然在交相缠绕,放纵着本能的yù_wàng,宣泄着无尽的情感,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也好像仅仅是最开始的承诺……
☆、栾拓的纠结
栾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前夕了,洛林并没有在身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留着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我有事,先回赛罗了。
飞回圣普伦的路上,栾拓始终觉得有些奇怪,仿佛心里有某种不详的预感一样,但是自己又不愿去分析去承认,这种情绪一直困扰着他,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注意力才被彻底分散。
血祭剑原本是放在那张金木桌上的,而此刻剑倒是还在,只是那张桌子仿佛被烧黑了一般,桌面原本是万年的灵木所制,所以泛着淡淡的金光,不是很奢华但却甚是好看,而如今,从剑下那块位置向四周蔓延开来,是黑漆漆烧焦的痕迹,桌子已经面目全非。
栾拓走了过去,拿起血祭剑。
接触的瞬间,一股陌生的躁动自手掌迅速蔓延至全身,栾拓感觉脑袋仿佛被人重击了一下般,眼前的世界变成了血红色,无尽的刀光剑影和血腥的杀戮开始在他的面前放映着,栾拓只感觉他想用手中的剑去杀人,去获取新鲜的生命……他咬紧着牙,拼命去抵制血祭剑灌输给他的这种强烈的甚至无法抗拒思想……
“小诺……别这样……”
血
祭剑在他手掌里颤抖着,栾拓感觉自己甚至都抓不稳它。
“小诺!”栾拓嘶吼了一声,“听话!”
剑抖的弱了一些,栾拓也感觉到那股杀意没有那么浓了,至少自己眼前的世界已经慢慢清晰了。他把剑拔了出来,迅速划破自己的右手腕,把血滴在剑身上,急道,“这样可不可以缓解你的饥饿?”
血在剑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被吸进了剑中,剑身闪烁着红光,似乎像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
栾拓这才放下心来,又无奈的笑着道,“看来无论是人还是剑,都是会饿的……真不知道你这胃口什么时候能改改。”
血祭剑终于又恢复了正常,栾拓倒是忘记了洛林带给他的疑惑,握着剑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几个小时后,被响彻圣普伦大街小巷的刺耳的钟声惊醒过来。
栾拓有些迷糊的坐起身来,一时想不起这个频率的钟声的含义,和平年代毕竟太久了,而且战争是他出生以来还尚未经历过的事情。
外面很快躁动了起来,虽说没有乱作一团那么严重,但已是神界千百年来所罕见的情景了,栾拓披上外套,把血祭剑藏进袖筒,打开了房门。
景乾原本正在来找他的路上,这会刚好见他开门,便急匆匆的喊道,“栾拓,我们一起去云上殿,和父王商量下对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魔族入侵了,大批军队已经跨越了冥河,长驱直入的进入了我们腹地,目前战火集中在沿路的几个小城池,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不马上阻止,再有不远,便会打到这里来了。”
栾拓跟上景乾急匆匆的脚步,皱眉道,“魔族怎么入侵的这么突然?领兵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魔族那个唯一的王子——洛林了!他当初定是为了试探我们,才来圣普伦比试的,”景乾愤恨道,“不过幸好,你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能跟他打平手的,所以我们也用不着怕他。”
“恐怕要让二哥你失望了,”栾拓面无表情道,“上次一战后,父王便用封神钉把我的神力封印了大半。”
“什么?!有这种事?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提它做什么……”
景乾叹了口气道,“父王太多疑了,不知道如今大敌当前,他是不是可以帮你解除封印。”
栾拓摸了摸胸口,仍然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束缚,那种力量被压制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但他此刻却一点都不想被解开封印,正如他昨天所说,对于魔族的忽然入侵,他确实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有怨恨,只是惊讶,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好自己不是神界唯一的王子,而且此刻力量又被封印,否则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在战场上面对洛林……
“栾拓,”景乾见他发愣,叫道,“你在看什么呢,到大殿了。”
栾拓回过神来,切断了自己一大堆有用没用的想法,跟着景乾一起踏入了大殿的正门,此刻几个王子都在,还有神界军队的各个负责人,神王端坐在正中的宝座上,但神色平常并不见一丝焦急。
“父王!”景乾行礼道,栾拓跟在他后面也微微欠身,但没有说话,打算尽量扮演好不引人注意的影子角色,免得自己被推到战场上去。
神王随意的挥了挥手,没有太在意两人的加入,继续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