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昭脸一黑,冷道:“你是在间接表明本太子的画艺不精湛?”
小禄子忙摆手道:“太子殿下莫要动气,奴才口才不好,可能表达得有点模糊,但在奴才的心底是十分佩服太子殿下这精湛的画工。根据奴才多年研究字画的经验,您的这幅画作绝对堪称上乘的上乘之作,早就甩那些专业大师之作十万八千里。这种抽象的画风,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神态,这种只有像奴才这样高级水平才稍微看懂一点的画作,定会火起来的。若是拿到市面上卖的话,要价一万两黄金也是绰绰有余。”
“适可而止,奉承话听多会累人的,”萧霖昭转过身翻阅木柜上的一大堆典籍,道:“你把那幅画多印几张,在宫中寻问一下有谁能认得此人。”
“好嘞。”小禄子一手抓起那张画,像是随手捡起一个破烂般,一蹦一跳的走出去了。
于是价值一万两黄金的神作立马变成连一个铜钱都不值的俗作。
在一个纱幔环绕的凉亭中,有几位妃子坐在石凳上纳凉。其中一名穿粉色衣裳的妃子道:“听说了没?太子殿下最近新作了一幅画,抽象派画风,几乎没人能看得懂。即使请了专业大师来鉴定,大师也只是摇头晃脑的说了句:佛曰不可说。”
旁边一位穿着厚厚棉袄,把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的妃子摇着扇子鄙夷道:“那位大师该不会是信佛的吧。”
粉色衣裳的妃子摇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那名大师的徒弟叫天涯梦剑,天涯梦剑你们听说过吧,就是鼎鼎有名的实力派画家,平生作画无数,每一幅画都是那么的惟妙惟肖,价值千金。”
一位不停的往嘴里塞糕点的胖妃含糊道:“听这名字怎么感觉像是用剑的大侠?”
粉色衣裳的妃子道:“这你就不懂了,一般高人都喜欢取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那英年早逝的将军醉业三归。本是一个沙场征战的武将偏要取个如此文艺的名字,直到他归到黄泉去了我还是搞不懂他这名字的含意。”
“哦!原来是我们齐月国的那位大将军,听说他是被那两个白眼狼的亲儿子合伙给杀了。真是造孽啊,齐月国仅有的一个栋梁之才就这么没了。”
“可是我听闻的怎么和你们不一样的,他那两个亲儿子是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虐待才合计毒死他的。”
“哎哎哎,你们跑题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太子殿下的神作,那大将军都死了好些年了,再提这些往事作甚?难道你们想让大将军的亡魂不得安宁吗?”一名身穿道袍的妃子手拿一串墨珠闭眼念念有词,随后张开双手对着虚空道:“大将军,去吧,天堂路很好走的,莫怕。”
其他几位妃子见怪不怪,该吃的吃,该扇风的扇风,该聊天的聊天。
于是这话题经了道袍妃子的插话后又回到讨论太子殿下的那幅画上。
一位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露腰又露腿的妃子感兴趣道:“快说,那幅画现今珍藏在何处,让我等凡人顶礼膜拜一下。”
“听说小禄子在那免费大派送,要不我们去瞧瞧,没准还能讨张回来。”粉色衣裳的妃子站起身建议道。于是几位妃子拉拉扯扯的向前走。
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小禄子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左手拿着一摞纸,右手拿着一张高举着道:“来来来,先到先得,天子殿下的俗……呃……神作,天下仅此一家,错过这家店就没下家店了。”其实太子殿下并没有让他印这么多,但他觉得这样子的群众效应会更加的广泛,能认出画中的人像谁的可能性就大了些。
台下的人热烈欢呼起来,纷纷跑上去抢夺,一个个像泼妇一样,而可怜的小禄子非但没有护住那些画作,还被打得鼻青脸肿。锦儿站在台下观看了许久才好心的上去把小禄子给拯救出来。
漫天的纸碎纷飞,几乎没有一张是完整的,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目光齐齐刷向小禄子,表情带有那么一些哀怨。
小禄子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要的群众效应可不是这样子的。
眼见那些人步步走来,锦儿眼珠子一转,指着小禄子大声道:“太子殿下的那幅画在他的怀里。”话音未落,便感到周围一阵阵凉飕飕的风吹来。
小禄子拼命地向前奔跑,心中叫苦连连。
说好的朋友有难两肋插刀呢?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锦儿,你害得我好惨啊!
第六章
“阁主,属下在皇宫中风餐露宿了好些时日,终于让属下探得惊为天人的秘密,”夜五恭敬的呈上一张皱巴巴的废纸:“据属下所知,此乃太子殿下的神作。”
毕莘面无表情的拿着那张纸看了好半天,指着上面的鬼画符道:“你确定这是太子殿下的画作。”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当时属下正看到后宫一群妃子在与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追逐打闹,那些妃子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不已,精力旺盛,誓要把小太监就地正法,抢夺稀世珍宝。场面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幸好属下身手敏捷,一个健步如飞的动作,手到擒来的夺得众目睽睽之下的神作。”
毕莘嘴角抽了抽,道:“可知他画的是何人?”
“据说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那名蓝衣人叶梓珞。”夜五如实答道。
毕莘眼角加嘴角抽了抽,道:“里把那卷叶梓珞的画像赠给太子殿下。”
“是,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