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跟著朕,老是挨打。”墨钦怜惜地抚摸莹白的肌肤上有几道青紫棍,“皇後也太刻薄,时时为难你。”
“皇後娘娘才失龙裔,脾气难免急躁些。”
墨钦搂住他,点点他的下巴,道:“就你尽帮她说好话,她可是只会骂你。你这次受辱,朕会好好补偿你。朕本想在宫外给你置处宅子,又怕你往外跑,心野了……干脆多赏你些金银珍玩,等朕不在了,放你出宫,你自己再置宅子。”
墨钦难得为秋宁考虑一回,更难得说出这种心里话,可是秋宁一点儿不高兴,眼睛忍不住扫了一。
墨钦终於发觉秋宁的不对。往日秋宁定会柔情万千或调笑、或缱绻,今天他却木木的,像是神游天外一般。
他以为秋宁还在为被打委屈,便扲住他的下颌,对上他的眼,挑眉道:“媚儿可是在怪朕?”
秋宁凛然心惊,忙道:“我怎麽会怪钦郎?”
墨钦审视著他,“真的?”语调往上挑,带著一丝不信任,“那为何你见到朕并不欢喜?”
秋宁顿时警醒,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现实容不得自己分心、任性,什麽样的心思全要收起来,自己一天不离开皇宫,便是皇帝的男宠奴才,获取皇帝的信任和欢喜才是最紧要。
秋宁靠在墨钦肩上腻声道:“并非媚儿不欢喜,原以为钦郎会去凤仪宫……所以见到钦郎还以为是在做梦。”
墨钦最喜欢他这副娇媚模样,咬住他嘴唇含混道:“傻瓜……朕撇了皇後来陪你,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两人辗转亲吻後,秋宁顺著墨钦的身体吻下去,将他的阳物含在嘴里,尽力服侍。
不一会儿,衣服掉落一地,伴随著热烈的动作响起阵阵销魂低吟。
凝视身上这张熟悉的沈浸在yù_wàng中的脸,秋宁想起了第一次给墨钦侍寝的情景。
那时他倍受废帝的虐待,身上特别是隐秘之处的伤从来没好过。
墨钦虽然箭在弦上,但在看到那些伤痕时竟然停下动作,亲自替他上药,然後什麽都没做,只抱著他睡了一夜。说等他伤好以後再侍寝。
便是自那一次,自己动心了。明明对墨钦而言不过是无意识的小体贴,然而对久处黑暗深渊的秋宁,却如火种一般温暖珍贵。
当时那如雪天热炭般的温情,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冷天里的一小撮烛光……
人都是贪心的。在步随云海潮一样的温柔里沈溺过,他和墨钦之间已设下屏障,再近不了心。
墨钦发现他走神,动作间加了力道,秋宁觉出痛,低呼出声。
“你不专心。”墨钦恶意研磨作为惩罚,见他露出痛苦表情,才满意道:“给朕专心点儿。”
随後是一阵暴风雨般的大力挞伐。快感沿著脊背攀沿而上。
步随云的身影出现在秋宁眼前,眼中盛满哀伤……像匕首刺进心脏,秋宁疼得几乎痉挛。
欢愉变成了不可遏制的痛。他偏过头,紧紧闭上眼,不愿再去看墨钦。
鸦色的长发铺散了一床,仿佛盛开的墨色莲花,而纤白的脖颈好似脆弱的花茎,稍一用力便会被折断。
他的痛苦激得墨钦施虐欲暴涨,恨不得用强壮的身体碾碎他。猛力撞击的声响,听上去宛如长鞭入肉,空气中都像泅染了血腥气。
欢爱失去了温情,变成一场疯狂漫长的折磨。饶是秋宁善於忍耐,最後也晕了过去。
墨钦靠在床头喘匀了气,侧头若有所思地看著昏迷未醒的秋宁。
总觉得今晚,他有些不同。
是这段时间太忽略他吗?
还是,连他也生了异心?
想到这种可能,墨钦心中生出一阵难以忍耐的暴躁。
他伸手扼住秋宁的脖颈……如果是那样,就由自己亲手来毁灭!
秋宁露出难受的表情,眼皮动了动。
墨钦慢慢放开手,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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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三十一)夜惊袭
水邱静费力地爬上倚墙的大树,伸长脖子往外看。
远处有几个小贩挑著针线脂粉玩具零食沿路叫卖,不时有孩子围上去。水邱静看不清货郎挑担里的东西,只看到花花绿绿的一片。想象著各种精致有趣美味的画面,小孩不由咽了咽口水。
突然一粒石子打在他攀树的手臂上,他痛得一松手,“哎呀”还没叫出声,便从树上掉了下去。
水邱静吓得紧闭双眼。身体沈了沈,没有预想中屁股开花的疼痛,有人伸手接住了他。
他从捂住眼睛的手指缝中望出去,玄天赐恶作剧得逞後的笑脸映入眼帘。
水邱静四肢扑腾,想从他怀里跳下地,生气地道:“你为什麽打我?你这个大坏蛋!”
玄天赐故作严厉地道:“你爬到树上干什麽?你忘了先生临走时吩咐,不准做危险的事吗?”
水邱静自知理亏,声音小了一些,假装强硬道:“不要你管!放我下来!”
玄天赐挑眉道:“先生不在,这里就是我做主,我当然要管。你不说实话,我就不放你。”
水邱静嘟囔道:“不放就不放,看你能抱多久。”说完扭过头不去看玄天赐。
半晌没听到玄天赐说话,他忍不住想偷瞧一眼,身体却猛地腾空,“不说,摔死你!”玄天赐严肃地威胁道。